两人于是向马路中间走,可刚走了没几步就又出了状况。许成发现对面有个盲人老头正拄着手杖向他们走来,衣着外貌与先前那人非常相似。
许成于是又纠结上了,他不想在被那种人缠上,可现在调头不就又应了他的话走了冤枉路吗?“我在迟疑什么?他的话有那么重要吗?我这种身份犯得着顾忌吗?对,赶紧走。离他远点儿。”拉克西斯这样想着,然后拉着秦晓瑜往回走。
“嗯?你怎么又回去了?”
“我突然想起那边有家美术馆没去。我们去那儿吧,待会儿回去还近。”许成扭头说,同时大步走回到人行道上。
这时只听哎呦一声,还没回过头的许成把人撞倒了。
“小伙子慢点儿嘛,毛毛躁躁滴。”
“啊,对不起,对不起。”许成立马向对方道歉。
对方大概听出了许成的声音,说:“哦,是你呀,小伙子,我是专门来咧儿等你滴。你莫走,也莫怕,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许成一看竟是刚才的老人,只是换了身衣服,手里依然握着导盲杖,心中的惊讶又向惊惧转化了几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左右晃了晃,似乎不明白自己在躲什么,于是挺了挺胸说:“你说吧。”
老人马上正了正衣襟说:“今天的事情我想报答你们一哈,但是我又不会啥子。嘿嘿,女娃娃,你猜我是做啥子滴呀?”
秦晓瑜眼珠一动,想起先前的话,于是说:“老大爷,您不会是算命的吧?”
“嗨哟,女娃娃聪明。”老人手掌一拍说。
“谢谢,不用了。我们不信这个。”许成说。
“诶诶,小伙子,咧一路上,我先刚儿说滴都应没应?”
“应又怎么,不应又怎么?你要是有那本事怎么会算不到别人给你的是假钱?”许成尖锐地反驳道。
“嘿嘿,小伙子,医者难自医。我辈自出师以来,严守祖训,从不算各人(自己)。再说我祁老鬼的口碑,你阔(可)以到青羊宫咧一带的老人那儿打听一哈,绝对不得豁你。告一哈嘛,你也没啥子损失,斗当是满足老汉儿我一个心愿。”
老人的话对一向心软的秦晓瑜起了作用,而且她看得出老人的死缠烂打已经让男友不胜其扰,所以认为最有效的解决方式就是接受对方的请求。再说算一卦就算一卦,本就无伤大雅。于是说:“那我们就让老先生算一卦吧。怎么算?看手相吗?”
许成对女友擅做主张稍有不满,但习惯成自然,平时两人有什么分歧都是依着女方的,所以这次也一样。他说:“好吧好吧,来吧,你要怎么算?”
“嘿嘿,已经算好了。”老人说,而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昨晚吕祖托梦,留下几行诗,我不解其意,只好先记下来。今天遇到两位,我突然明白了。斗是说滴你们。”说完,他把字条撕成两半,一半交给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