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抓起一把尘土朝对手一扬,其中还夹杂着几颗小石砾。这把东西可不会像地球上的尘土那样轻易的弥散开去,而是以各自的路径像霰弹一样飞行。要不是克罗索反应迅速,及时用右手手掌遮住面部,这一下还真有可能会很难受。
拉克西斯借扬沙的机会重新站起,摆好架势,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把后背暴露给对手了。
相对的,克罗索看出了这个偷师的贼其实没什么章法,要打败他或许没有太难,这无疑增加了他主动出击的信心。所以他立刻就行动了。
两人再次剑刃交格。拉克西斯虽然感受过各种招式在碰撞时的力道变化,但对实战中“听劲”的技巧尚一窍不通,所以只知道一味发力。克罗索则毫不费力地从剑身传递的力道发现了对方的意图。于是他突然卸力,而后迅捷绕剑至对方弱剑身一侧使寸劲用“剑柄”敲击。拉克西斯反应不及,剑身失控前移,露出破绽。克罗索立即运用折剑技法,松开左手,右手向后运剑,想要以左手抓握剑身中部,以剑为矛发动突刺。拉克西斯情急之下反应奇快,近乎本能地以弓步稳住下盘,同时伸右手抓住了克罗索的剑柄。克罗索见杀招不成,索性左手打出一记钩拳,正中拉克西斯面门。
这一拳打得拉克西斯口吐鲜血,牙齿也飞了一颗。他踉跄着向左,同时紧握着左手的剑向右边挥砍。他明白,敌人趁着他不成架势,当然要穷追猛打,所以他需要在身前制造一道防御。
看着拉克西斯的狼狈样,再回味刚才这一回合的交手,克罗索把对手又更看低了一层。他已经确信拉克西斯对剑术没有理解,只识招式却没有感知战况、临机应变、塑造态势的能力。这样的对手跟自己不在一个档次,那么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克罗索毫不犹豫地举起剑再次朝拉克西斯冲去,完全没有想过现在的自己就像一瓶香槟。往事种种早已在胸中发酵,又被最近的事所震撼,而刚刚这一拳则像拔掉瓶塞开启庆祝的仪式。他的心沸腾了,因为眼前这个人和他往日有怨,近日有仇,他现在可以用最凶残的方式伤害他,把所有的负面能量都发泄在他身上。
拉克西斯的脚跟还没站稳,克罗索的剑就又杀到眼前。他的肢体几乎又是自动的运剑格挡了这一击,但整个人被顶得连连后退。
克罗索继而发了疯似的进攻,招式甚为凌厉。
拉克西斯高接低挡,偶尔还手,大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却又渐渐从招式上移开。他进入了一种很难描述的状态,身体似乎是在自动与敌人对战,脑中却把对手的每个动作都幻化出一个杰勒德的重影。再一次,他变成了那个和骑士对练的小孩。
战斗呈一边倒的态势,下劈、上劈、横劈、突刺,一个壮汉一次又一次地发动进攻;交击、曲击、闪避、瞥击、拖割,一位青年一一将其化解。他们在细密的尘埃和陡峭的岩石间跳跃,火星四溅,迸发出浪漫、优雅与技艺之美。而这一切又在他们且战且走,终于跳出凹坑时来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