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和手下很多官兵一样在甲板上巴望着补给船队的影子。南边瑞泊宁根金色的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远远地昭示着财富。官兵们天天看着却不能像先前一样扑过去把它夺到手,心里面那真叫一个痒啊!
对于相对滞后的后勤支援,仇天行认为是舰队推进得太快,超出了后勤部门的预期,而且帝国军队的数量的确远非贸易联盟可比,所以实际消耗的弹药数量也远远超出了预期。另外,个别意外情况也加剧了他们的困境。就在两天前,舰队中负责运输粮食的补给舰失火了,烧掉了不少粮食,而扑救时的不当操作也导致更多的粮食因为浸泡而无法食用。现在部队已经开始缺粮了,不过按日程算,补给船队从大本营出发,这两天就该到了。那还是再等等吧。
等着等着,午饭的时间到了。勤务兵给仇天行送来了一张天灯草面饼和一碗汤。仇天行喝完了汤,却只吃半张面饼,把剩下的半张留到晚上。作为前线的最高统帅,他以身作则与士兵们吃同样定量的三餐,这或许对稳定军心有所帮助,也进一步加深了士兵们对他的忠心与爱戴。
也许正是这种爱戴引发了勤务兵对长官由衷的关心,所以他又悄悄地从餐盒里拿出了几张馅儿饼放到仇天行面前。
仇天行一看,非常诧异地说:“哪儿来的?你竟敢违反我的军令!”
“小的不敢!只是前些天从大本营来的观察团实在太浪费了!我们都饿肚子,却还要天天确保他们吃好喝好。每顿送到他们艇上去的吃的,最后都要倒掉一大半!我今天看您都饿瘦了,就从他们那里拿了几张饼。放心,看不出来的。”
“欧?有这事儿?军中都这样了,我下令按最低配给供粮他们为什么不遵守?谁让给他们这么多粮食的?”
勤务兵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呃……是,是副司令,这些天不都是他在负责接待吗?他说把这些大人们伺候好了,回去后自会为我们美言几句,到时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仇天行本想发飙,可这么一听又觉得有道理。毕竟自己从小在显圣天学长大,从神那里学到的都是军事知识和理论,出来后又一直在带兵打仗,对什么政治博弈、为官之道、人情世故都不甚通晓。那么副司令正好在这方面帮衬帮衬。想到这里,他说:“既然是副司令的意思,那就这么办吧。对了,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勤务兵这时机警地四下看了看说:“司令,他们倒是没有明说要走,但是观察团里少人了。少了一百多号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仇天行惊诧地说。
“我也是刚打听到。军官灶有我的老乡,他说观察团每天倒掉的吃的比刚来的时候多多了。我就让他留意了一下。这事副司令他一直没说。您要不要问问他?”
“这是怎么回事?”仇天行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可就在这时,负责北侧警戒的战舰“怨灵号”的瞭望台上突然传出的钟声打断了他。他拿起望远镜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