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语说。
游航心有不甘,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出路。”说完,他的脑子开始自行运转,灵感迸发,联想起这几年的所有发现。峡谷的地貌,东面的海岸,再加上今天看到的西面的海岸。等一等,还有马约拉纳的实验。轮子,我们生活在轮子的内壁上的推测。突然间,所有这些连成了一幅图景,在滚动的轮子的内壁上,有山,有河,有平原,有海,从东面的海岸到西面的海岸之间都是海。没有出路,这是一座不知道由谁设计的宏大建筑,就像《三体》里太空城的放大版。
……
“嘿!嘿!嘿嘿嘿!你怎么了,在听吗?”舒加特用一只手在游航眼前晃动。
游航回过神来,看见师父和舒加特都对着自己,忙说:“哦,我刚才在想你说的话。”
此时,舒加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大本子,他把它朝游航递过去,说:“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点什么,也许这上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游航看了一眼本子,发现封皮很破,但上面有意大利空军的标志,像是飞行员的记事本。“这是什么?”他问。
舒加特回答:“我们的故事。每一个在这里住过的人都记下了他们来到这里的经过。我除外,老大没写过。”
游航立刻把本子拿过来翻开,发现第一个记录者是杰罗姆,他写道:
“1941年8月,天呐,我忘了具体是几号。我从都灵起飞做例行巡逻,大概9点钟左右在我11点方向出现一架剑鱼。他的速度很慢,引擎冒着烟。我感觉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我悄悄跟上他,想要找到航母的位置。二十分钟后,我和基地失去了联系,而那架剑鱼也好像发现了我。他钻进云里想要甩掉我,我决定不放过他。可是我冲进云层后却再也找不到他了。当我降低高度来到一处陌生的海岸,我发现我彻底迷失了方向,燃料也即将耗尽。当时我以为我在科西嘉或者法国南部,而后在一处平坦的海滩迫降,接着瓦兰吉连队的人就来了。我听到这个名字时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可其实是上帝在跟我开玩笑。”
看完这段游航又翻到下一页,是法国人皮埃尔的记录。游航看不懂法语,舒加特却能一字不落地复述下来:
“1940年6月10日,德国人已经把我们冲得七零八落。这是最悲惨的溃败,我和保罗与上级失去了联系,只能躲在一片树林里。德军坦克大队从我们的视野里开过,绕开了离我们很近的一处‘刺猬’。我们想要开过去,找到友军,可他们投降了。然后第二天早上浓雾弥漫,德军步兵似乎离我们很近。我们决定不坐以待毙,于是就冲去开枪然后逃跑。等到雾散的时候,我们发现到海边了。我们不可能开那么远。”
游航又往后翻,这次是马西莫夫,舒加特同样知道内容:
“我记得是1987年3月份,我和彼得罗夫正在巴格兰附近护送补给车队。游击队伏击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