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队还有几艘战舰可以作战?”仇天行大声向舰桥的众人发问。
“我舰能战,将军。”刚才提议撤退的军官回答。
“我舰能战,我等能战!”其余人也坚定地回答。
仇天行扫视了众人,然后大步走回指挥席位同时发出号令:“进入轰炸航路,再传令其余各舰,能战者跟随旗舰,重创不能久持者自行撤离!”
全体将士听到命令立刻亢奋起来。舰桥的众人迅速回到岗位,校准航向,测量风速。动力舱的官兵则一边救火一边继续确保机器运转。
很快,制裁号的航速就恢复了大半,并且径直向显圣天学驶去。其余各舰见旗舰单舰前出,立刻领悟了将军的决意,于是根本不顾自身的安危,全都拖着浓烟跟了上去。
8时3刻164摆,阿喀托娜和部下们绝望地看着大屏幕上切入的外部尚在工作的摄影机拍摄的画面,意识到前哨的末日可能要来了。而在前哨水下掩体的其他地方,避难的殖民者们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形,只能恐惧茫然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数十摆过后,制裁号庞大的身躯终于开到了显圣天学上空。舰体腹部的弹舱打开。士兵们把引信调好(必须根据高度调整好延时引信触发的时间),拔去风轮插销,将炸弹推向舱门。
咻……
炸弹尖啸着下坠,在显圣天学表面的瓦砾残骸中间又炸出了一条火河。
接着,其他战舰也赶到了。炸弹像雨点一样落下,显圣天学变成了暴雨中的沙雕。
阿喀托娜看到屏幕画面中碎片迸溅,前哨外层建筑结构瓦解,指挥室的天花板同样有碎屑被震落水中。一片较大的混凝土碎块缓慢地从半屋子高的水面沉降到她身边,她用触手接住它,感觉这就是是她的信念的残骸。她已经无法再保全它了。
然而事情却并非如大多数殖民者此刻所想的那样悲观。不同于顺州人修筑的要塞,殖民者的建筑科学和工艺要先进很多。她们在稍低于水线的地方筑有第二道钢筋混凝土防御圈,也是整个穆鸳前哨的主要防御工事。东部人的炸弹威力不足,在炸穿了表面建筑后却无法摧毁这个球形围壳。结果,包括阿喀托娜在内的所有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恐之后看到主体防御岿然不动,无不感天谢地。
仇天行在显圣天学上空停留了一会儿,想要弄清楚下面的火光和浓烟中是否还有任何敌方活动的迹象。结果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但直觉告诉他水灵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被干掉。于是,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再轰炸一次。
“全队返航,补充弹药,连夜再战!”旗舰的信号台发出命令。舰队随即向东返回补给区域……
确认脑兽舰队撤走后,阿喀托娜和全体部下都瘫坐在地上。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还能采取些什么行动。
“长官,我们是不是彻底失败了。要不要放弃前哨,全员撤离?”参谋军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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