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果参选,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钱伯斯。而这个“最高执行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权力,将来的行政机构怎样组织,以及恩谕目前的政治环境如何?全都不够清楚。他离开权力中心的日子有点太久了,当初撇开钱伯斯的确有利于指挥作战,但也让对手有更多精力经营后方。现在主要的战事没有了,胜利的果实却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参选的胜算大吗?钱伯斯恐怕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了吧。如果结局已经注定,参选不仅没有意义,还会使双方的分歧公开化。这样反倒不如蛰伏下去,然后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游航既惆怅,又心有不甘。难道就这样不争了?看着整个审判峡谷的人都落到钱伯斯手中,另一个雷金纳德?不,不行!就像父亲说的,逃避应该承担的责任只会失去更多。这个时候就不能怂。于是,他立即修书一封,表示愿意参选,而后由快马连夜送回恩谕。
次日,他重新调整了西线的军队,带着步兵二团向东朝恩谕返回……
这也许是游航在他的政治生涯中做出的最为重大的决定。在那之后不久,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伴侣也在其平静的生活中遇到了恩谕那正在酝酿的风暴所掀起的涟漪。
10月15日晚,在东部沿海地区的宝船村,林可和夏甲忙碌了一整天,正准备关门休息。作为开发时代最早的一批移民,她们和她们所开的“林夏惠丰”饭店见证了这里从一个原本只有百户人家的小渔村发展成一个南来北往、人口稠密的城镇的经过。
“哎呀,累死我了,腰酸背痛的。”夏甲在锁好大门后边锤肩膀边说。
林可也一边摆放桌凳一边回应道:“嗨,是啊!天天起早贪黑的。不过好在收入还不错。”
“不错什么呀!比起那些圈地建农场、牧场、果园的,我们这都算是小来小去啦。”
“夏姐,咱也不能这么比呀。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呗。那样的体力活,我们两个也干不了。再说大片的地方都在镇郊,我们住那儿也不安全。”
“唉……”夏甲听后轻叹一声说,“下辈子求老天让我生个男儿身吧。”
林可见夏甲说话时脸上并无多少哀怨的神色,知道她只是在做日常的习惯性抱怨,接下来估计又要开什么玩笑了。于是笑盈盈地边擦桌子边等。
果然,夏甲在几秒钟后又说:“林,下辈子咱俩还在一起吧。我要是男的,保证娶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哈哈哈……”
林可想了想说:“行,要有下辈子,咱俩还守在一起,让别的臭男人滚得远远的。”
“就是!哈哈……”
两人在调笑中忘记了疲惫,然后又忙活了十多分钟,最后终于像往常一样在10点多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下了。然而今夜与往常相比并不一般,她们的安眠很快就被饭店一楼的动静给打断了。
砰,什么东西撞到了某个木质的物件。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