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斯讨价还价,岂料这时恩谕的援军正好赶到。他们见山上飘扬着游航的大旗,山后杀气腾腾,以为真有大军在此,不由得士气大振。伊萨姆见机想要一鼓作气,于是迅速展开阵型。几分钟后,他麾下的战车部队打头,印第安战士紧随其后,阿拉伯骑兵向两侧迂回,动作之快让敌军猝不及防。
钱伯斯被这般阵仗吓了一跳,赶紧命令前沿部队调整阵型。可是这样做令东部义军也发现了战机。他们于是果断向下冲锋,迫使钱伯斯的部队应战。
此时钱伯斯军中有人大喊:“游航来啦!游航的大军来啦!”一些士兵受其影响,致使阵线有所动摇。
啪!钱伯斯一枪毙掉了那个祸乱军心的士兵。接着,虽然腹背受敌已经让他大感不妙,但他强作镇定,继续督阵指挥。两个营因而得以迅速收缩阵型,用曲射火炮和机枪做拦阻射击,同时还有装备小口径直瞄火炮的袖剑在阵线外围机动,既充当掩体又能做反冲击。
东部义军被这样的火力打得最惨。他们组织无序,单兵之间拉不开距离,导致成群的士兵被炸死。西面的恩谕军队与钱伯斯的部队展开炮战。钱伯斯阵型不佳,稍稍吃亏,但是他已经命人在桥上安装了炸药,全军退至东岸,只等对方上桥就起爆。
齐老鬼见此情景转身对翻译说:“你把那个叫钱不湿咩要(尿)不湿的喊过来,我有话跟他说,斗说我可以帮他停战。”
“要得要得。”翻译一听连连点头,一不留神飚出的川话也是溜溜的。
几分钟后,钱伯斯带着翻译火急火燎地赶到齐老鬼身边,正要说话却被齐老鬼抢在了前头。
齐老鬼用标准的通用语说:“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没到那个程度,所以我来毙你。”说完他敞开上衣,露出身上捆绑的炸药。他的弟子们见师父发难,也纷纷出手与士兵展开搏杀。
钱伯斯没料到还有这一招,他赶忙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拉克西斯心想:“游航,我也想知道理想的社会是什么样的,想知道终极问题的答案,可我们谁也没见过呀!我知道这个目标肯定不会在你身上实现,但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我可是把期望押你身上了,所以我用普通人的方法帮你一回,往后自己努力吧!”最后他调皮而又诡异地朝钱伯斯蹦出一句英语:“you are been terminated .”说完就拉响了炸药。
“不!”游航亲眼看见师父和钱伯斯化为火球,他跪在地上仰天悲号。马、瓦则带着士兵从他身旁跑过,他没有任何反应。在他世界里,爆炸声安静了,马蹄声安静了,喊叫声安静了,战车的轰鸣声安静了,弹头划过天空的尖啸声也安静了。他的耳畔只剩下师父那一口麻辣鲜香的川话。也许此刻他又体会到,不知从何时起,自幼丧父的他对齐老鬼积累起了父子般的感情。
“别打啦,我们投降。”钱伯斯军中一位军官高喊,手里挥舞着用钱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