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路主要向直布罗陀以及东海岸运输,这里恰巧不在伊比利亚海军的管控范围内。
伊比利亚人被大量从东部地区驱逐,海嗣王国建立后的情况更加每况愈下。恐鱼泛滥成灾导致荒野危机四伏,就连那些之前翻山越岭愿意来支援盐风城的十字教商人也彻底没了。
那问题来了,现在连海嗣都不管他们了,盐风城没有任何移动城市设备,也没有任何航线联通,成为了泰拉世界独一无二的孤儿城市。
那盐风城里的几十万人。
该怎么办?
安妮塔的心绪不由自主的变得烦乱,想着很多事情,她打心眼里希望这座城市能焕发新生,可以重新看到当时伊比利亚全盛时期,那个海上无敌舰队横行在东海岸的黄金纪元。
此时,这个小屋内无意义的抽签还在继续,正常人都在冷漠的旁观,也没有谁打算打断他们的抽签,于是那些被抽中死签的人就打算往外走,跳到大海里淹死。
房子里的一些感染者看不下去了,他们上前恶狠狠的抽开了他们,将他们踢翻在地,挡住了大门。
“你们够了!那群海嗣是敌人!它们不是什么神明,只是一群腥臭恶心的海怪!”
“那些个人模人样的鬼东西,只不过身上多了点鳞片,仅此而已!”愤怒的感染者老者扯起一副嘹亮的嗓音,将手里的草叉狠狠剁地,激动的骂道。
“都长点骨头!我们伊比利亚人不是孬种,当年我们同样和维多利亚在中陆打的难解难分!”
“你们现在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一个大静谧,就都变成软蛋了吗?!”
安妮塔已经认识这群人了,他们是一群在格纳拉达受到****,逃难到东部海岸寻求庇护的感染者,在荒野上的一支感染者团体。
他们自称【格纳拉达自由团】,号称要为感染者而战,为感染者争取公正的待遇而战,用自己手里的武器,去反对伊比利亚政策对感染者的歧视和不公。
正如这片大地上从来不乏抗争者,从萨尔贡,再到伊比利亚,拉特兰的沃土,维多利亚的大型城市,乌萨斯的冰原。
无数英勇的感染者领袖,都曾建立了千千万万个“整合运动”,感染者的抵抗从未停止。
这些麻木的本地人被这些感染者阻止了,停止了自杀行为。
他们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吃”的字眼,宛如一群白痴饭桶。
他们只是呆滞的坐回了原地,仍旧是一副什么都不想干的样子,尽管那些感染者疯狂的在加固这个小房子,企图想把这里改造的稍微坚固一点。
安妮塔承认,她是瞧不起感染者的。
在每一个国度,犯罪的人你就看吧,近乎一多半都是感染者。他们打砸农舍,烧杀掳掠,甚至做出暴行,就为了告诉这片大地他们有多么不满,多么痛苦。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