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的显如上人再看重钱,在宗教斗争的根本立场上,也是绝不会含糊的。
宗教斗争失败,可不是死全家那么简单,而是从肉体到精神的全面清除。
本愿寺十一代流传下来的教义,信徒,全部付诸一炬。死后还要被泼上污水,踩上一万脚,因为死人是无法反驳的。
高田阳乃思来想去,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今井宗久说道。
“还有一条渠道,但是花费可就大了。避开葡人西人,去找英人荷人。”
高田阳乃一愣,点点头。
“的确是要大出血了,千利休不是为京都的土仓搭线吗?
这笔钱也无处可用,就用在这里吧。”
今井宗久苦笑,她就知道会这样。
北陆道商路现在的问题,是七尾港之事动摇了商队的信心。这已经不是花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她手中的土仓借款资金充沛。
而高田阳乃铁了心要玩一笔政治买卖,用钱砸得斯波义银头昏眼花,她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钱。
今井宗久的建议就是多花钱,因为南蛮商人也不止一股势力。
葡人西人为首的南蛮人重传教,她们可以牺牲贸易利益,只要能传播她们的主。
而英人荷人是南蛮教中的异端,她们不太在乎信仰,更看重贸易利益,与葡人西人关系也不好。
既然高田阳乃拒绝了南蛮教区的要求,还坚持要打造这批板甲。那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高价从英人荷人手中买货。
今井宗久叹了口气,说道。
“大人,如果这么做,我预估的二万贯可能要涨到三万五甚至四万贯。
这样也可以吗?”
高田阳乃坚定点头道。
“没问题,你做事我放心,尽管放手去做。京都土仓这次贷来的铜钱,全部由你支配。”
今井宗久无奈一笑,伏地叩首接令。
———
近幾之地,波澜渐起。
远在越后的下越安田城,斯波义银刚才收到高田阳乃早先发出的请罪书,一起到来的还有上杉辉虎的书信。
高田阳乃主动请罪,说明她难以兑现之前七成堺港货走北陆道的保证,请求主君惩处。
别看她在堺港混得人五人六,在明智光秀等人面前桀骜不驯,商业智慧与政治手腕日益成熟。
但在斯波义银面前,高田阳乃永远表现的是那么卑微,就像还是尾张时候的可怜女仆。
正如尼子胜久背后吐槽的那样,真正是表里比兴的两面人,在主君面前装得厉害,脸都不要了。
近幾斯波领高层诸姬要么和她一样,面上一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