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暗夜里。 二人来到偏殿左近,只见一个身影穿过树荫,歪斜着向后面来,手里高举着一个酒坛子边喝便嘟囔道:“叫我去领赏,我去了,却只赏我半坛子酒喝,这是我们寺里自己的酒,还要你们赏?哼!你个小叫花子,臭要饭的,竟敢耍洒家!耍洒家!” 陆蕴儿听得可笑,拉着肃羽就在偏殿不远处的房顶上盘腿坐下,肃羽打开笼布,二人大吃起来。 肃羽边吃边笑道:“蕴儿,你也是的,撒个什么谎不好,偏偏说猗猗要打赏,她哪里有什么好得赏他呀!” 蕴儿也笑道:“我呀是故意的!就想看凌猗猗被人家讨赏时的尴尬样子!嘿嘿,不过她才不会尴尬呢!估计她拿人家的酒打赏人家,还理直气壮得很呢!” 二人想象着猗猗的架势都不由得笑意满腮。 肃羽又道:“蕴儿你把什么东西倒进米汤里去了?该不是什么毒药吧?可别误伤了凌帮主和猗猗!” 陆蕴儿笑道:“他们人多,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想办法先消耗他们的力气,嘿嘿,不过不会毒死他们的,一会儿我们只管看热闹,就行了!” 肃羽放了心,过了不多久,二人便吃了个大饱,陆蕴儿侧身斜依在肃羽肩头,指着下面笑道:“吃饱了!可以开戏了!嘿嘿” 话音刚落,只见偏殿里面窜出几个人来,个个捂着肚子,弯着腰急匆匆往后面跑,还没到角门处,就听见有人裤裆里“卜,卜”连声响,其中一人掉头奔到角门旁边的院墙下面,便开始慌慌张张撩袍脱裤,身体刚刚蹲下,又是“卜拉拉”屁声不断。 其余几人刚勉强穿过角门也已经把持不住,各自一闷头窜入两旁的树荫里,蹲下。一时间,四处都是响屁连连,如放炮一般。 就在这几人慌得不亦乐乎之时,整个寺庙都沸腾起来,只见一簇簇光头闪烁,沿着小路,个个弯腰弓背,手捂着肚子,嘴里哼哼唧唧,由三面匆匆往后院赶。 不多时在那茅房边已经排起了长龙,有些捂着肚子见前面人头乱晃却并不前行,不由得一个劲一边一边乱骂,更有些实在坚持不了的,干脆就在路边蹲下,随着一通儿屁响震天,四周围恶臭满天。其余的人只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捂着鼻子,哼哼唧唧地乱骂乱喊。 好不容易有人自茅房里出来,挺直了腰感觉爽利了许多,看见外面排起的长龙,不由得心下释然,谁知还不及出了角门,突然肚子里一阵“咕噜噜”鸣叫,第二波又到了,他只得掉头又往茅房跑,却只能捂着肚子,捏着鼻子,不住着排在队伍后面。释然全无,留下满心地懊恼,后悔干嘛急着出来。 他们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受足了罪,而房顶处,却有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她不停地手指着下面笑道:“肃羽哥哥,你看,你看,那个和尚,就是他已经来回跑了四五趟了!还有,还有那个拿一串大念珠的胖和尚,嘿嘿,又出来了!他也已经是第五次了!嘿嘿,念珠都不拿了,估计拉得没有力气拿念珠了呢!嘿嘿” 肃羽看着惊异道:“蕴儿他们怎么会这样的?是不是你往米粥里倒得那些草药起作用了呀?” 蕴儿笑道:“当然了!那种干树叶一样的东西,叫作旃那草,又叫番泻叶,是专管拉肚子的药,我对它最熟悉了,以前我金刚大伯喜欢吃肉喝酒,容易上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