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造物所钟。
陆淮琛只是一眼,视线如水般滑过,落在了别处。
他沉默,纪令月才察觉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傻,又如同鹌鹑般慢慢缩了回去。
她轻咳一声,有意转移话题,“王爷怎么会在这,你也是来参加京华诗宴的?”
他倚靠在墙边,姿态散漫,“本王像闲到来看这种无聊东西的人?”
纪令月,“可你现在不就出现在这了吗……”
她话没说完,就在陆淮琛一个轻飘飘眼神中偃旗息鼓。
陆淮琛收回视线,他轻嗤,“说吧,为何去后院。”
纪令月一愣,堂堂摄政王干嘛要打探她的私事了?
然后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王爷?”陆淮琛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是宁王?”
纪令月有些疑惑,不知道陆淮琛语气一瞬的不虞从何而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仍是老实的点头。
“今日在场就只有宁王,又提到诗宴相关之事,无论是谁都会想到他吧?”
说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王爷可知道今晚偷袭的那帮人是什么来头?”
陆淮琛挑眉,“知道。”
纪令月眼眸一亮,她刚要询问,又冷不防的听到他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纪令月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透心凉。
她瞥了瞥嘴,斜睨他一眼,“那你又为何故意拦住那帮前来救我的将士,还在不远处看好戏?”
陆淮琛漫不经心道,“看三个被追到陌路的人垂死挣扎的模样,难道你不会觉得有趣吗?”
有趣?有趣你个大头鬼!
纪令月气得差点把手里的枕头往他头上砸了。
冷血,无情,恶趣味!
她骂了陆淮琛祖上十八辈祖宗,但又怕他看出自己想什么,使劲做了个深呼吸,时刻提醒着眼前的人是大反派,不能以常理度之。
看到纪令月郁闷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陆淮琛眸底飞快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只是这抹笑淡的如风过无痕,好似蜻蜓点水般余留刹那涟漪,轻轻荡开后了无踪迹。
“那帮人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陆淮琛的突然出声,让纪令月微微一愣,顿时从郁闷中脱离出来。
“什么是亡命之徒?”
“身上背负着累累血债,被人追杀的走投无路。”
陆淮琛简易的解释着,他意味深长的望去,“旁人都说你聪明,你还当自己真的智计无双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骂起她来了?
还没等纪令月吹胡子瞪眼炸毛起来,陆淮琛那戏谑的语调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