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身子猛然一僵,她嘴角扯了扯,生硬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到薛妙这个反应,纪令月心下一冷,立即确定昨晚那件事情绝对与她脱离不了干系。
纪令月嘴角莞尔,笑意且不达眼底,“真是奇怪,昨夜具体消息应当被封锁了才对。”
“你听到我的话,不疑惑我口中的亡命之徒为何意,却第一时间否认……”
“薛妙,你当真什么都不知情吗?”
一字一句,宛如从地狱爬起的幽深之语,听得薛妙如坠冰窖。
纪令月却是阖眸而息,做出拒绝与她继续交谈的态度。
独留薛妙一路怀揣着被纪令月吓到的心,坐在马车上沉思乱想。
接连着几天,纪令月让绿翘与阿奇看着薛妙的动静,但凡她有个异状都得一五一十报到她面前。
可薛妙一回府,就待在自己院中,半只脚都不曾踏出。
纪令月如今已经确定,薛妙算准了那帮凶徒埋伏在庄子后院,故意派人引、诱她去。
但薛妙与那群人的关系,仍然是个谜。
纪令月不觉得现在的薛妙有什么能力驱使一帮亡命之徒替她做事,若她真的想杀了自己,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将人安排在庄子里。
只剩下两种可能。
一是薛妙与幕后主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
二是薛妙早已知道那帮人的存在,只是将计就计,将她往死路上逼。
比起第二种,纪令月更担心第一种情况。
她打算从薛妙身上找到突破口,可如今除了只能在院外监视她有没有什么动静,其余的她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纪令月将头埋在臂弯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发愁道,“我都是个郡主了,怎么还是这么废柴啊。”
“该不会薛妙屋里藏着个通道,我还在外头傻乎乎的派人看着,她早就已经出门了吧?”
一座茶楼里。
竹韵悠然,茶香袅袅,悠扬的琴声回荡着。
隔窗旁,坐着一名男子,但看背影便觉得此人风姿不俗。
琴声骤然一落,茶馆里的琴女扬起纤纤玉手顿在空中。
她眉梢眼角蕴着几缕风情,忽而执起茶几上的紫砂壶,起身凑近那名男子。
美人乌发垂落,丝丝拂过男子随意搭在桌上的手臂,那一眼瞟过含是风情万种流光溢彩。
微敞开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肌肤,往下探去隐有起伏的轮廓,只是一眼便教人血脉喷张。
可偏生那男子无动于衷,玄色衣袂倏然垂落,他本望着窗外,忽而察觉到琴女的动静,那双眸似笑非笑的转回。
只是这一眼,那琴女的一颗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