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夸赞纪令月,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字一句几乎将她捧到了天上去,
纪令霓站在一侧,脸色骤然铁青,那张本还挂着挑衅笑意的脸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尤其在她无意间看到傅明烨眸中毫不掩饰的惊叹之色,心里嫉妒的快发狂。
而薛妙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与宁王并肩站着,似是极为惊叹的模样。
但只有她知道,这张清丽笑容之下的心已经化作妖魔,恨不得冲上前将纪令月那张脸撕烂。
汹涌的恨意夹杂着前世的苦痛奔涌而来,她紧紧握着双手,一口牙简直快要咬碎。
为什么!
纪令月为何总是如此好命!
这番质问她已经在内心问了无数遍,但没有一次比今夜更加强烈。
她想不明白。
陆淮安却是皱眉,他冷哼一声,“腔调古怪,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别是唱什么淫词艳曲,污了我等的耳朵。”
说完,他看向薛妙,神情骤然柔和,“还是你那一舞动人至极,只有那些俗人才喜欢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薛妙神情顿时转好,不胜娇羞的垂首,“王爷,您过誉了……”
此话一出,一些出声夸赞的人顿时噤了声,看看宁王再看看纪令月。
如今便是傻子都察觉出宁王十分不待见纪令月。
纪令月闻言,还琵琶的手在空中一顿,一句大蠢货差点脱口而出。
她前世一听这首曲子便深深的爱上了,为了学这曲苏州谣江南调,她花费了多少精力。
宁王这头驴居然还骂她?
现代人民的智慧岂是你这种老古董可嘲讽的,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是个王爷又如何,她还是当朝郡主,纪太后的亲侄女,小皇帝的亲姑姑呢!
天时地利人和,她再不骂回去她就是猪!
纪令月冷笑,直接跟宁王杠上了,“王爷,无知可不是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东西。”
陆淮安大怒,“纪令月,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说本王无知?”
纪令月仰首,眼神铿锵毫不避让,她上前一步,“难道不是?”
“你身为当朝王爷,连大渝民间方言都听不出来,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听闻王爷三年前还曾因主馈江南地水患,亲***问灾民,如今竟是连何处方言都听不出……”
纪令月忽然拖长了尾音,看向宁王的视线忽然意味深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宁王殿下?”
陆淮安脸色大变惊疑不定,那双看向纪令月的眸泛着丝丝狠厉,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气自身上蔓延而出。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