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令月先是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仍然亲密的依在他怀中。
她脸颊蓦然浮起一丝绯红,整个人像是触电般弹得离他几尺远。
一开始产生那种奇怪的念头也就罢了,她怎么能够粗线条道跟人斗着嘴忘了这么尴尬的处境!
纪令月想起不少人都把这一幕看在眼底,抱头绝望的长呼。
而陆淮琛这个罪魁祸首
就在她风中凌乱的时候,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鞭炮般炸响在人群之中。
只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子扑到藏在小摊旁的老人家怀中大哭。
乍一看像是因为老人家受伤而伤感,可这一幕落在纪令月眼中,莫名觉得几分虚假。
哭声干瘪,半晌眼泪都挤不出一点。
年轻女子眼眶含泪,“爷爷,你没事吧?”
“你怎么这么傻,居然一人人闯入城主府……对了,那块玉佩可拿回来了。”
老人家似是对她这副模样有些不适,他退后了几步与她分开距离。
闻言又张开枯瘦的手,那泛黄却玲珑剔透的玉安静的置在他掌心中。
年轻女子眼眸一亮,她迫不及待的抓过玉佩,脸上的喜色几乎快溢满了出来。
她喜上眉梢,嘴里不断念叨着,“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我就能……”
随后她意识到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立马住了嘴,把玉佩收到口袋里。
她扭头看着老人,眸底一道嫌弃之色倏然闪过。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女子对老人的语气不复方才那么热忱,她勉强挤出一抹笑。
“爷爷,既然东西拿到了,咱们回去吧。”
老人家却是摇了摇头,他走到纪令月面前,微微躬身。
那单薄瘦弱的身躯好似随时都能被风吹散,老人道,“多谢你。”
他声音带着点愧疚。
若不是自己撞上她,她也不对得罪上朱邢。
老人抬头,十分真挚的看着她,“姑娘,你快走吧。”
纪令月奇怪,“为何?”
老人道,“那朱邢乃城主之子,自幼便横行霸道,如今他即将继任少城主之位愈发的行事不忌,欺男霸女。”
“他一旦看上哪家姑娘,那姑娘必然逃不过他的糟蹋。”
说着,他深深叹了口气,“我看姑娘不是宁城人,这样更好了,你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不要被他抓到了。”
纪令月微沉默,随后问道,“宁城的知府呢,县令呢,为何没有人替你们住持公道。”
老人摇了摇头,“宁城再大,谁还能大得过城主朱孝忠?”
“朱孝忠宠爱朱邢人人皆知,而朱邢惯会以势压人,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有什么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