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讪笑道,“为兄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你不要当真……”
陆淮琛挑眉,语气轻渺,“哦?这么说我误会你的意思了?”
陆淮铭顿时怂得如鹌鹑般,“对对对,就只是开个玩笑。”
说着,他视线飘过把自己挡得密不透风的纪令月,心里头暗骂着。
陆淮琛眼神轻轻一扫,那目光有如实质般游离在他身上,冰冷犀利,好似被锐利而轻薄的刀片寸寸掠过。
陆淮铭身子一抖,皮笑肉不笑道,“我还有事,就不多陪了。”
他不愿在这个地方多待,又生怕陆淮琛真带着锦衣卫包围他王府,带着人立马扭头就走。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他脸上的讪笑陡然一沉,眉宇间皆是风雨欲来的阴霾之色。
他双拳紧紧握着,手背青筋突起,咬着后槽牙恨道,“派人去查,陆淮琛和纪令月究竟是什么关系!”
身旁的护卫有些瑟缩,“可那是摄政王,我们一近身就会被他身旁的侍卫察觉……”
陆淮铭一个巴掌甩过去,目光恨恨,“废物!我让你们去跟踪他了吗?”
“去问问我不在的这一年京中到底发生何事,只要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悉数报上来!”
陆淮琛生性凉薄,清心寡淡,府里一个婢女都没有,平白无故的为纪令月出头,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问题!
他离京一年,结果念念不忘的娇人跟陆淮琛有神秘关系,一种莫名的背叛感油然而生,这让他怎么能忍?
就如同宁王对权利的欲望,陆淮铭对美人一事上十分执着。
更何况他早已将纪令月按上自己的名号。
对他来说,只有他没见过的美人,没有他得不到的。
纪令月见人终于走了,悄悄松了口气。
她抬眸,看着陆淮琛的后背,突然有种浓浓的安心感。
每一次他的出现,都好像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思及此,纪令月心里飞快跳了一拍,一股油然的悸动蔓延而生。
纪令月眨了眨眼,她突然扭头盯着靳一,像是要把他盯出花儿来。
奇怪,心里那股悸动消失了。纪令月收回视线,悄悄离陆淮琛站进了一些,看这自己的身影与他重叠,心底一股隐秘的欣喜如泉水般涌起。
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感受不到这是什么意思,那么她就白活了。
纪令月一边欢喜一边愁,欢喜的是她这颗春心居然有萌动的一天,愁的是对象太难搞。
靳一猛不防的收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转头,对上纪令月深深的视线时,面露愕然。
他不知道纪令月在想什么,却在感受到陆淮琛也投过来的视线后,心里头暗道不妙。
无形的冷汗沿着脊梁落下,靳一咽了口唾沫,脸色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