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挪,企图用他挡住上头森飕飕的视线。
他欲哭无泪,“上次他这副模样,还是数年前血洗朝堂之事,难不成我今日得横着进金銮殿,竖着出去了?”
纪衡叹了口气,他抬头看着陆淮琛虽在笑,但满脸写着不爽的神情,也觉得奇怪。
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无庸和宁王并肩进殿时,察觉到殿内的气氛皆是一愣。
陆淮铭狐疑的一扫,这大殿怎么冷飕飕的?
当他走到前头时,才发现这股气息究竟从何而来。
张无庸扫了陆淮琛一眼,眉头微蹙,却只是站在文官前头,负手而立。
紧随着,陆靖羽从侧殿走进,与以往不同,他步伐亦步亦趋,举止都透露着一股谨慎与小心。
陆靖羽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屁股挨着龙椅也没听到陆淮琛说什么,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身侧那灼热的气场让他依旧心如鸣鼓。
陆靖羽轻咳了一声,一旁的总管太监李公公上前一步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纪衡持牌上前一步,“臣有本要奏。”
见是‘娘家人’,陆靖羽紧张的情绪顿时被分散了大半,他微微倾身,“纪爱卿有何事?”
纪衡低沉着声音开口,“臣要弹劾内阁长老孟武义,私收温家贿赂,许以太学院温聪探花之位。”
“此举恶劣,违科举纲纪,是乃不公不义,乱了法度。若是纵容只怕寒了天下莘莘学子之心,毁了先人传承百年的科举之法,请陛下圣裁,依法处置二人。”
陆靖羽眼眸微眯,“哦?温爱卿,孟爱卿,可有此事?”
温品国闻言倏然上前,言辞恳切,“陛下,这绝对是纪衡乃无中生有。我温家世代清廉为官,为朝堂矜矜业业,怎可能做出这种有辱门楣之事?”
孟武义拱手,苍老的面庞泛起愤怒的红潮,他道,“老臣在内阁数载,怎会这种事情!”
纪衡神色不变,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是不是冤枉,陛下看了这封书信就知道了。”
“这两封书信乃温家与孟武义的对话,其中一封加盖了温府印章,另一封则是孟大人的亲笔,只要拿出大人素日文书鉴定,真相一目了然。”
纪衡不温不火的说着,没人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温品国看着那张纸,脸色微变。
李公公上前将信接了过来,递给了陆靖羽。
“混账!”陆靖羽越看,脸色愈发铁青,他怒声呵斥,举止间竟散发出属于帝王的威压来。
底下的张无庸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飞快划过一抹暗色。
他怒喝,“你们两人都是身居高位,不在其位思其职,成日钻研这些如何蚕食我大渝朝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