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脸色一沉骤然呵斥,“纪征,你给我住手。”
纪征扬起的手顿在半空,怒火褪下一半后,忽而想起周围还有其他人在。
他皮笑肉不笑朝着纪老夫人一拱手,“让母亲见笑了。”
纪老夫人神色淡淡,她掀起眼皮,那凌厉的视线好似要透过纪征看穿他内心。
“你方才为何确定,亭中的人会是月儿?”
她语气平淡得不像是质问,纪征心里却是咯噔一跳,他连忙道,“只是认错而已。”
“认错?”纪老夫人冷笑,“你当我是老糊涂,还是傻了?”
纪征脸色骤变,他沉下脸色,抬眸看着纪老夫人,“母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非得我当着面把你做的那些龌龊腌臜事一桩一件数出来,你才肯知错吗!”
“联着外人的手欲毁月儿的清白,好啊,这种事情你们都做的出来。”
纪老夫人猛地敲下拐杖,那双眸泛着怒色,忽而厉声呵斥。
她手中的青木拐抬起,指了指纪征,又指了指哭哭啼啼的纪令霓。
“我纪家不养白眼狼,今晚给我收拾好东西滚出纪家,明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纪令月在一旁看着,听到纪老夫人的话,微微叹了口气。
老夫人到底对着纪征还是由那么几分留情的。
只可惜纪征意会不到,他骤然红了眼眶,无措的开口,“母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您不要把我赶出纪府……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杜氏那个贱人唆使我做的!”
“儿子回去立马写一封修书休了她,还请母亲收回成命!”
纪府在京中地位超然,如今更是仗着纪太后与陛下地位如日中天。
他绝对不能脱离纪家,起码在这个时候还不能!
“严格来说,你我并无血缘关系,我担不上、你一句母亲。”
纪老夫人此话一出,纪征脸色煞白一片,他豁然抬眸定定的看着她。
纪老夫人继续道,“你这些年心里头在想什么,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姓纪,那好,老身给你改回原名的机会。”
纪老夫人似是对纪征彻底失望了,她摇了摇头,对着胡嬷嬷道,“命府中侍卫,等明日天一亮,就把他们赶出纪府。”
“从今天开始,纪家再无四房。”
纪令月搀扶着纪老夫人回松鹤堂,路上两人皆是沉默着,气氛一时僵滞着。
纪老夫人突然叹了口气,“月儿是不是觉得祖母太过绝情了?”
纪令月想了想,摇摇头。
“祖母已经给四伯父留下一条后路了,若是他诚心悔改,您应当还是会让他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