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闻一闻,辨轻其中的香薰材料?”
纪令月:“……”
说实话,她今天真的只是从头到尾来看一场热闹。
只不过是忍不住笑了一声,怎么就突然成了千夫指的凶手?
纪令月有些幽怨起来了。
她淡淡一瞥,“我就是不愿意让你闻又如何?”
大夫一愣,随后飞快的回答道,“那就是证实了你做贼心虚。”
纪令月冷笑,“笑话,我纪家的事情,哪儿容得着你这个不知从哪个旮沓角蹦出来的旁门左道管了?”
谁知道这个匆匆找来的劳什子大夫是什么来历,她的香囊本就那几样东西制成,若真落在他手中,必定会被硬胡诌出一味莫须有的药来坐实她的罪名。
纪令茹却是泪眼汪汪的抬眸,神情尤为可怜,她对着纪令月道,“三姐姐,我知道你肯定是无意的。”
“只是姨娘刚回府突然遭受无妄之灾,若是孩子出了事对她打击肯定很大。”
“求三姐姐将香囊给大夫看看,好让他对症下药救救姨娘!”
啧啧,瞧这话,说得多为你着想。
纪令月内心腹诽着。纪令茹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妙,嘴上说着相信她,实则字句都在往她是陷害阮姨娘的凶手上靠拢。
就算今日没有确凿证据,她身上便会莫名被安下一个‘陷害未出世孩子’的恶毒形象。
这一招当真是狠,伤人于无形。
纪老夫人也听出来了,她冷下了脸,“救人是大夫的事,你求月儿做什么?”
“刚回府就哭哭啼啼,又莫名见了血,你们还嫌纪府不够乱吗?简直是晦气!”
“好好在乡下庄子待着把孩子生出来,非要一路颠簸折腾,刚怀着孩子就让你这么造作,迟早保不住。”
纪老夫人毫不留情的三连击几欲让阮氏再吐一口血。
她与纪令茹皆不可思议的看着纪老夫人。
阮氏又气又恨,纪令茹眉目也蕴起浅浅的怒色。
而纪令月从始至终看着,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不对,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阮氏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如今更是彻底压倒李氏的手段与保证,她不可能拿着腹中孩子犯险。
这个蹩脚大夫的出现很容易让人猜忌这件事会不会是纪令茹母女的自导自演。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无非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是纪令月心怀不轨,故意带着香囊让阮姨娘痛失腹子。
要么是纪令茹母女自导自演,只为了将她拉下水。毕竟她们被赶到庄子上,完全是因为纪令月。
松鹤堂乱成一片,阮氏腹中的胎儿最终还是险险保住了。
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