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情况便是将我一同带走,我再寻个时机逃离。”
说着,她自嘲一笑,“没想到你们是皇室中人,我这也算阴沟里翻了船。”
皇室中人,普通百姓兴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的,居然就这么被她如此狗屎运的撞上。
纪令月恍然,“这么说,你不是故意针对我咯?”
那女子无力一笑,“我哪儿知道谁是谁,只听说整个客栈都被一个财大气粗的人包下了,我随便挑了一间闹事罢了。”
纪令月沉默,合着她只是纯粹的运气问题了?
她默默看向身旁那个真.财大气粗的人,随后问道,“你为何想走?”
“自然是因为这客栈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女子靠在墙旁,眼眸阖起。
“这个客栈位于两地交界处,来往者有官府中人有商人有江湖客,亦有盗匪山寨,鱼龙混杂的人来多了,这客栈自然也便的不干净了起来。”
“在这件客栈打工的,几乎都是被人贩子拐来卖不出去丢下自生自灭的。”
那女子道,“这客栈原先的主人心善,悄悄把那群孩子给藏了起来,对外只称是自己招的小工。”
“可自从那人身死,中途跑来一个身世不明不白却自称那人的亲儿子之后,一切都变了。”
女子说着,倏然伸出了手,宽大到不合身的衣袖倏然滑下。
那只瘦削手臂上,遍布着青红相间的狰狞疤痕,有些已结痂的伤口上添了数道新伤。
纪令月瞬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下意识伸手往后一别,想抓着东西以来掩饰自己太过震撼的神情,却不料指腹陡然触上柔软冰凉的布料,与她今日穿的衣裳大相径庭。
纪令月没有多想,手指狠狠一揪后很快便松开。
她道,“这件客栈的老板在虐待你们?”
纪令月眉间微肃,“如你这般的还有多少个人?”
那女子闻言忽而睁眸,她定定看着纪令月,嘴角慢慢扬起一抹渗人的笑意。
“都死了。”
纪令月一愣,“死了?”
夜风拂过,像是冰冷的蛇躯沿着脊梁攀上脖颈,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双脚动弹不得。
她有些艰涩的开口,“怎么死的。”
那女子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因为你们啊。”
纪令月心里咯噔一声。
像是觉得纪令月神情着实有趣,那女子直径无视她身旁那个气势可怖的男子,破罐子破摔继续道。
“若是寻常有人意包下整座客栈,老板不会答应的。”
“我起先还觉得奇怪,究竟来了什么人让他如此忌惮,如今我倒是明白了。”
她轻笑,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