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令月佯作不满的抱怨着,眸底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纪怀屿闻言欢呼一声,连忙爬上她的马车,手脚并用的钻了进来,见到纪令月一下扑到她怀中。
他可怜巴巴的抬头,那双如黑葡萄似的盈盈的眸闪着委屈之色。
“一路上都见不到你,我好无聊。”
纪令月并非同纪家马车同时出发,她随着皇室最先启程,纪家马车紧随其后,以至于一路上她连自家人的面都很少见到。
纪令月也跟着叹气,“没人陪我说话,我也无聊的很。”
绿翘在一旁眨了眨眼,“奴婢也是人呀,小姐怎么忽视了奴婢呢。”
纪令月揶揄,“你一路上睡得比我还沉,若非阿瑶在,谁服侍谁还不一定呢。”
车内顿时响起哄笑声。
绿翘脸色微微一红,她讪讪屈指勾了勾鼻间,“奴婢也没想到自己会睡得那么沉……”
纪怀屿捧着小肚子咯咯笑着,指着绿翘道,“绿翘姐姐是小猪。”
阿瑶在这群人之中似乎有些局促,她对着纪令月道,“小姐,奴婢先去外头坐着,您若有事再唤奴婢。”
纪令月看出她心中所想,也不拦着,“你去吧。”
阿瑶如蒙大赦,掀开车帘坐在了外头。
待人离开后,纪令仪问道,“那人便是你在客栈救下的女子?”
客栈发生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没想到那间客栈老板如此恶毒心黑,致使多数无辜女子无端丧命,简直可恨至极。
纪令月点头,她叹气,“她是幸运的,也是可怜的。后院那么多骸骨,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却也遭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
纪令仪沉吟,她压低了声音道,“月儿,不是姐姐不近人情,只是有些话,我对对你说。”
纪令月一愣,似乎从未见到纪令仪这副模样,她点头,“姐姐有话说便是。”
“常人若是遭遇这般痛不欲生的折磨,心神早已崩溃,可我在行宫见着她几面,行为举止如常人一般,与人交流也无异。”
纪令月眨了眨眼,“这不是很正常吗?”
“是,放在常人身上,这种表现正常的不能够再正常了。”纪令仪道。
“可她与正常人不同,她生活的环境是在客栈老板极强的掌控之下,身边连一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
“换一个说法,便是数年来,她无法开口与人交流,只是作为客栈老板发泄的出气筒而存在。”
“那么她的这些‘正常’生活的本事,就会显得十分异样了起来。”
绿翘与纪怀屿听得云里雾里,一个是懵得,一个是纯粹听不懂。
但是纪令月却听懂了。
一个长期生活在他人掌控之下,被迫隔绝了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