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步险险避过那重重落下的马蹄。
“怎么回事?”纪令月连忙跑到一侧,她视线飞快一扫,便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瑶。
“阿瑶!”纪令月一声惊呼。
她连忙赶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昏厥过去的阿瑶身旁,不断呼唤着,“你醒醒啊。”
喊了半晌毫无动静,纪令月心下一急,掐人中各种方**番试过,阿瑶眼皮子忽然一抖,她缓缓睁开了双眸。
她茫然,“小姐?”
纪令月长舒一口气,她扶起阿瑶,让她靠在一旁的树干旁,先是问了她身体状况,确定无事后才肃了神情问道。
“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昏倒了?”
怎么一眨眼的瞬间,那匹失控的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
纪令月百思不得其解。
阿瑶揉了揉脑袋,忽然惊恐的坐直了身子,语无伦次道,“马……对,奴婢刚下马,那匹马像是发了疯般将奴婢甩到地上。”
发了疯?纪令月沉思,她突然回想起马场比试那一天的情形。
她视线陡然在周遭一扫,声音微沉,“靳七。”
靳七制服了受惊的马后,将其牢牢拴在粗壮的树干旁,这才走了过来。
“小姐有何吩咐。”
纪令月警惕的扫向周围,她微微压低声音,“你可否能找出周旁有暗卫来过的痕迹?”
她怀疑,是那一日对她偷袭的西凉妩暗卫搞的鬼。
靳七一愣,他看向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阿瑶,一下便想通方才发生了什么。
“属下尽力。”
说完,他身子一闪,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阿瑶微低着头,她拍了拍裙裾上的灰,扶着树干起身。
她看着纪令月,眼中的眸光微微一闪。
阿瑶忽然道,“小姐,奴婢想去溪流旁清洗一下。”
她抬起手,掌心手背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伤口流出的血沾着灰沙与泥屑。
纪令月正猜测着是不是西凉妩的手笔,闻言下意识道,“我陪你过去。”
两人沿着小道缓缓走了下去。
只是纪令月走到半路,视线只是不经意的一扫,脚下像是被定住般,久久不能够挪动一步。
在溪水畔,似乎躺着一个人。远远的看着,竟像是一名女子的身形。
纪令月一愣,她刚想上前,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如果按照原著的尿性,这种时刻必然是剧情的关键点。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人,会不会是某个陷阱?
她倏然伸手拦住欲往前继续走的阿瑶,眉目一蹙,低喝道,“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