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七垂首,“属下护卫不利,还请郡主责罚。”
纪令月只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她想起上一次自己遇袭,所经历的情况与如今有很大的雷同。
每次都是让靳七干活的时候,意外悄无声息的在背后敲昏她的脑袋。
纪令月扶额,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靳七的负罪感,只是道,“你若是想弥补,便将我昏迷期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她从方才就发现了,自己昏迷一事对外只说遇见了意外,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目前的情况,恐怕只有那些人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必须提前掌握好信息。
靳七微楞,他抬头望进纪令月略显凝肃的神情,便知道她是认真的。
“郡主想知道哪一些。”
“我问,你答,就是这么简单。”纪令月定定的看着他,“谁把我送回来的。”
靳七回,“是属下。”
“属下奉您的命令去追查,果真发现在暗中图谋不轨之人。我将其生擒之后折回时,就看见郡主与您身旁的小丫头昏倒在地。”
“既是生擒,可追问出什么来了?”
靳七点头,又是摇头,“那人承认是他致使那只马受惊发狂,意图伤害郡主,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纪令月眼眸微眯,“也就是说,幕后主使他到现在还没招供出来?”
靳七颔首。
纪令月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西凉丹呢。”
靳七一顿,他骤然压低了声音。
“死了。”
被禁军重重把手的主帐之中,各国至关重要的人物齐聚在里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肃然的神情,气氛沉闷到冰点。
“啪!”西凉景黑沉着脸倏然拍案而起,他眸光带火,狠厉的扫向坐在主位之中的陆淮琛。
“你们大渝什么时候把纪令月那个杀人犯交出来!”
那质问的嗓音像是破碎的钢丝般扎破营帐内沉闷到窒息的宁静,他满口将纪令月定做凶犯,顿时引来大渝臣子的怒目而视。
纪令月身为郡主,便意味着与大渝皇室的利益息息相关。
若真承认她是凶犯,岂不是相当于大渝亲手给了西凉这帮阴险小贼把柄?
“杀人犯?”陆淮琛眼眸微垂,闻言讥嘲一嗤。
“事情尚未查清,西凉景,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早了。”
西凉景的怒火陡然蹿上来,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
“我西凉国无缘无故死了一名公主,这段时间你不派人查个一清二楚,反倒在这指着本皇子的鼻子说武断?”
他现在升腾的怒意并不是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