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她轻啐,“吓成这样,方才是看我好欺负吗,什么德行。”
西凉景那满腔恐惧与憋屈原本就无处发泄,听到这句嘀咕仿佛一下就找到了发泄口,倏然扭头瞪着她。
“纪令月,你今日胆敢踏入这里专程看本皇子的笑话,当真是狠辣心肠!”
纪令月一脸错愕。
这西凉景未免也怂到家了吧?真当她是病猫好欺负了?
纪令月道,“再怎么狠辣也比不过你啊,本郡主难得发这么一次善心,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着,她还假意抬袖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
眉眼一蹙,那美人受欺负的可怜模样油然而生。
西凉景咬牙切齿,“你这个疯女人,杀了西凉丹,胆敢在我的营帐中倒打一耙!”
一句话,顿时把气氛搅得僵滞到冰点。
纪令月抬起的手微微一顿,神情霎时拢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莞尔,眼底却毫无零星笑意。
“我以为你要装聋作哑的缩在龟壳多久。”
“堂堂一国皇子,自家死了个公主还无动于衷,厚着脸皮待在大渝的狩猎场。”
“设计将我掳走,居然还不知廉耻的泼脏水于本郡主身上。”
纪令月冷笑,“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拿你那死去的妹妹当挡箭牌了?”
西凉景被戳中了痛点,脸色青了白,白了红,像是打翻的调料盘五彩缤纷。
他原本有些憔悴的容貌又阴沉了些许,浑身透露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荒唐,你这个杀人凶手简直是满口胡言!”
他指着纪令月怒喝,看着纪令月嘴角勾起的笑愈发觉得恼火。
西凉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竟三两步上前伸手朝着纪令月脖颈狠狠抓去。
纪令月就这么静静站在原地,不仅不动弹,反而朝他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动这种念头,你真是蠢得没救了。”
陆淮琛的身形不知何时出现在纪令月身前,那冷淡中带着锋锐的锋芒。
他五指牢牢抵在西凉景的脖颈指尖,指腹微一用力,西凉景顿时流露出痛苦的面色来。
他死死扒着脖颈间如千金巨钳的手,怎么也扒不开。
感觉进入肺部的空气逐渐稀薄,西凉景艰涩的从嘴里吐露出几个模糊不清的话来。
“松……松手!”
陆淮琛似笑非笑,手上的力道加大,像是拎起毫无抵抗能力的大头鹅一般轻巧。
西凉景通红着眼眶挣扎,到最后因为缺氧而急促呼吸的时候,桎梏在脖颈间的力道陡然一松。
他整个人摇摇晃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