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号人来了。”纪令月嗤笑,把帖子推开。
兴许是指尖的力道过大,那邀帖竟滑倒桌角,从里头忽而掉出一张白色纸条落在地上。
纪令月弯腰捡起,视线飞快扫过上面的字时,瞳孔微缩。
绿翘看到她骤变的神情,心里头咯噔一声,只怕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连忙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难道是表小姐说了什么落井下石的话来?”
送入纪府的邀帖不会被特意打开检查,薛妙或许知道这一点,才在里头夹了一张纸。
“不,她单独邀我去茶楼见面。”纪令月神色复杂。
绿翘立即激烈的摇头反对,“那怎么行!”
若是往常,绿翘顶多只会嗤之以鼻并对薛妙这种看不清自己的做法吐槽一翻,顺手把邀帖给扔了。
而如今不同,纪令月正站在风口浪尖上,若是行错一步只怕会万劫不复。
旁人说不定,但薛妙此人绝对没安好心。的
纪令月美眸微眯,指腹轻轻摩挲着纸面,一阵割裂的短促刺痛感传来,她手指竟是被纸页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殷红的血珠顿时沿着指腹滑落,将半张纸面彻底染得通红,纸上的不少字迹也被模糊抹去。
“小姐!”绿翘低呼一声,她飞快掏出绣帕紧紧包住纪令月的手指,另一只手飞快的把那张沾了血的纸捏成一团碰到了地上,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
她有些心疼,随即狠狠瞪了那张纸,仿佛它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表小姐必然是不安好心,小姐您看,连张纸也要与您作对!”
绿翘气鼓鼓对那张纸一指。
纪令月简直哭笑不得。
她拍了拍绿翘的头,意味深长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走到哪儿都能找到朋友了。”
绿翘歪头,疑惑不解。
纪令月轻笑一声,“明日午时后,帮我安排一辆马车。”
绿翘问,“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纪令月持着剪子拨去灯芯,火光微微摇曳,屋子刹那间暗了下来。
轻柔得好似棉絮般的解衣声传来,纪令月打了个哈欠。
她道,“茶阁。”
“小姐,郡主会来赴宴吗?”
茶楼上,锦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薛妙淡淡道,“或许会,又或许不会。”
锦春看了看四周蓦然压低了声音,“再过一段日子,郡主必然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小姐您这般做,若是让有心人察觉了,只怕……”
薛妙斜睨她一眼,抿了口茶后冷笑一声,“看你这胆怯的模样,怎么,怕我把你拖下水了?”
锦春脖子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