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说,他说与不说,对陆淮琛会产生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吗?”
九龙沉默,损失一个女人难道还不算吗?
当然,这话他也只是放在心中想想,若是直白的说出来,指不定会被方青元揪着嘲笑一整天。
方青元扭头,“话说回来,今日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看来我未来的皇妃离我又更近一步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走吧,该去准备东西了。”
九龙怀中持着剑,闻言也跟着离开屋子,临走之前他看了眼窗外,随即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纪令月快步沿着甬道走着,漆黑的眼神几乎看不见旁人。
吸入胸腔的空气进入肺部的每一刻都令她生疼,仿佛刺骨的寒意沿着呼吸传到她四肢百骸。
冷,浑身都透着深入骨髓的冷。
绿翘不得不用小跑才能跟上她的步伐,她担忧道,“小姐……”
“纪令月!”尖锐的声音从半路杀来,纪令月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就见阮氏指着她,那娇美的容颜浮现凶狠的狰狞之色。
“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茹儿怎么会落下伤病卧床不起!”
尖锐的声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般刺耳不已,纪令月蹙眉,歪头避开她挥过的巴掌。
她反手擒住阮氏挥下的手腕,用力一甩。
纪令月冷声道,“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
“哈?”阮氏瞪大了双眸,她恶狠狠道,“你这是心虚要跑了吗。”
“见你这副急不可耐跑来的蠢样,看来三叔那晚回去没有对你做什么。”纪令月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阮氏却是会错意,她听到这番话后脸色骤然大变,屈辱与不可思议交织浮现在脸上。
她再度拔高声调,厉声道,“我说老爷那日回来为何如此奇怪,对茹儿竟是直接不闻不问,果然是你在背后嚼舌根!”
当时纪征回到三房时,阮氏以为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提前退席。
还没等她上前哭诉,就被纪征一把退开。
阮氏当时一愣,见纪征一眼不发,扭头就朝着书房走去。
她问道,“你难道不去看看茹儿吗?她伤的这么重……”
岂料纪征停下脚步,用她从未听过的愤怒语气吼道,“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将她教导成这副模样,她还能有今天?”
“自作自受罢了。”纪征留下这句话后,重重将书房门一关。
那关门声像是一个沉重而短促的巴掌落在阮氏脸上,有如实质般清晰可闻。
阮氏回想起那个晚上,恼恨不已。
她斥责,“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胡乱插手旁人家务事,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羞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