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墙倒众人推,纪令月在现代网络早已经深谙这一个道理。
纪衡肃了肃神色,凛然道,“不会,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纪令月一愣。
纪衡道,“你从前性子……顽劣了些,却也知晓轻重,不会做那些动辄伤及人命的事情。”
他说的诚恳,纪令月不免感动。
她微微一笑安慰道,“爹,我没有在害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为何要担惊受怕?”
“只是,杀了西凉丹的真凶一日未找出,我的嫌疑便一日不会洗脱。”
纪衡点了点头,他神情微微凝肃,“是啊,只是这事情发生了这么久,真凶早已逃脱,也并无可能。”
纪令月闻言轻笑,眸底却无半分笑意。
“不会的,凶手还在京城,而且凶犯为女子可能性更甚。。”
纪衡讶异,“你怎么知道?”
“西凉丹死的当天,正是狩猎开始之日。男眷纷纷进了狩猎场,饶是大部分禁军也流动到狩猎场中值守。”
“女眷愿意进入狩猎场的,除了我,只剩下西凉两姐妹,毕竟会骑射的只有我们三个人。”
“当日西凉丹并没有表露出进狩猎场的意愿,可她还是进去了,这是为什么?”纪令月目光沉静如水,缓缓道着缘由。
“除非她有什么必要的原因,才促使她改变了想法进入狩猎场中。”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只能等人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后,才能一步步解开这个谜团了。”
纪衡看着纪令月,她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听到杀人就选择逃避,亦或者闭口不谈。
即便深陷泥潭之中,她也没有显露出半分惊慌失措,反而如抽丝剥茧般理着当日的疑点。
这般冷静,只怕这世上诸多男子都比不上。
纪衡感慨之余,心中浮起淡淡的疑惑之色。
这样的纪令月,当真是他的女儿吗?
还是说女大十八变,她只是转了性子而已?
罢了,纪衡摇了摇头,也不再多做思索,
他侧身掀开帘子,巍峨恢宏的皇城慢慢显现在眼前。
纪衡眸色微凝,“到了。”
因为小皇帝与纪太后的偏爱,纪令月被特别允许能在皇宫中乘坐马车的人,只是她觉得太过显眼,不愿意特立独行,往往都是从宫门口步行到宫殿之中。
禁军刚放行,纪令月就看到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说,你不待在小皇帝身边,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来守门的?”
明显的调笑声响起,纪令月一头黑线抬头望去,就见方青元手里慢悠悠晃着折扇,把容公公逼得一脸焦色,额头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