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然而后悔为时已晚。
北堂修怒气冲冲地站起身,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妇人之仁!朝堂上的事,岂是你能置喙的,出去!”
姬无双满脸不甘,可盯着北堂修那充满怒气的眸子,他她愣是什么话都没敢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关上门走了出去。
北堂修余怒未消,扫了一眼桌上的公务,再看不进去半个字。
姬无双的嘴上压根儿就没个把门的,从来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后若还如此,早晚得捅出篓子来,说不定还要殃及他自身。
“娘娘,您何必惹三皇子不痛快呢?”丫鬟苦口婆心的劝导,“这事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哪怕是皇后娘娘怕也劝不得,更何况是三皇子,您如此说,岂不是让他两头难办?”
“你知道什么!”姬无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里的帕子已拽的不成形状。
她何尝不知道北堂修的暴脾气,又怎会不知此事由他开口多么艰难,但不管多难,都得试一试。
一想起柳如眉那满眼含泪的眼眸,就仿佛有人在挖她的心,割她的肉,痛不欲生。
父母伤心,身为子女难辞其咎,更有责任为其分担痛苦和忧愁,责无旁贷。
“娘娘若真想为令夫人分忧,奴婢有一办法。”
“快说!”
丫鬟走过来,凑在姬无双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就见她眼神挣扎片刻。似乎难以下定论。
“娘娘若真想让令夫人安心下来,只有这个办法。”
九王府。
“哎,别乱动!”
姬千月朝北堂曜手上打了一下,“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老实坐着,听不懂吗?”
北堂曜脸上闪过一抹无奈,“劳烦你让我站起来,可以吗?”
“不行。”姬千月一脸严肃。
北堂曜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站起来还怎么缠绷带。
“告诉你,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你再敢私拆绷带,小心我把你爪子剁下来。”
北堂曜微微弯起唇角,“你不舍得。”
“来劲了是吧。”姬千月作势要去咬他手指头,却被北堂曜拉到怀里,两根手指按住姬千月的人中和下巴,任她怎么咬都咬不到。
“你耍赖!”
“你没说不可以。”
“你丫……”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姬千月一回头,就见长风正面色通红的站在门口,一脸见鬼的表情。
姬千月连忙从北堂曜怀里爬出来,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微红的耳尖被阳光一折射,像鲜血一样。
“长风啊,有事吗?”
长风连忙道:“姬无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