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床上坐着一个人影。
点亮蜡烛,姬千月走过去,看见司徒容袖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司徒?”姬千月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没事吧?”
似乎早就知道姬千月要来,司徒容袖抬起头,轻松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啊?君墨寒结婚成亲了是好事,上官纸月喜欢他那么多年,平安侯夫人对她也非常满意。等上官纸月嫁过去后,他们便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了。”
姬千月还什么都没说呢,司徒容袖就全都说出来了,颇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点了几根蜡烛凑过来,在床边坐下。
“司徒,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我真的没事啦!”司徒容袖打起精神灿然一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耿耿于怀呢?别忘了,那天我可是亲口对平安侯夫人说过的,绝对不会反悔!再说了,君墨寒与我恩断义绝,我们俩本来就没有可能了,难道我还要阻止他娶别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姬千月还是觉得司徒容袖的心情不太好。
虽然她打起精神来装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但仔细看去,司徒容袖眼里是没有笑意的,反而像一具行尸走肉,只会机械的做一些事情,毫无感情。
“既然你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姬千月站起身,“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匆匆离开。
才一走,司徒容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方才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狠狠的割在心脏上,,血淋淋的,仿佛从呼吸里喷出来,让她痛的心脏都在颤抖。
君墨寒终于要成亲了,新娘子是上官纸月,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切仿佛都来得很突然,司徒容袖没有半点准备,最残酷的事实便已经在眼前上演。
“罢了……”司徒容袖叹息一声,轻轻散落。
本就命里无缘,又何必强求,她也不知道该怪谁。
到底是怪自己太过固执?还是平安侯夫人太认定门第之见?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姬千月出去的时候,看到北堂曜在门口站着。
“你怎么还没休息?”姬千月迎上去,一摸北堂曜的手冻得冰凉。
他低下头,柔和的看着姬千月,低声道:“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看司徒容袖,所以便跟着你一路过来,她怎么样了?”
姬千月摇摇头,叹息一声。
“司徒一向嘴硬心软,她说自己没事,但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又气的跺脚,愤愤不平道:“君墨寒也真是的,这才短短两日功夫,他就要娶别人,这也太耐不住性子了吧,难道他就没想过这事万一有转机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