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属于天下九州中的并州。
城池巍峨,依汾水而建,东靠泰行,西邻靖江。
而且位于太原盆地,地势平坦。
作为大靖的‘北都’,晋州地位自然非同凡响。
而且更是大靖国龙兴之地,其象征意义要大于一切。
宽阔的大道上,一阵马蹄声渐近。
“世兄,不知坐镇晋州的是哪为阁老?”慕容烟问道。
安坐马上的夏侯淳目光唏嘘,似有追忆之色。
沉思半晌后,他方才缓缓言道:“晋州,乃是我夏侯氏龙兴之地,老头子极为重视,甚至还派人布置过一番。”
“而坐镇此地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我夏侯氏族的皇叔祖,夏侯胥!”
慕容烟轻声咀嚼,“夏侯胥。”
夏侯淳轻轻点头:“不错。”
脑中不断浮现有关这位信息,他眼神应景,似有些唏嘘。
“老叔祖与太宗一辈,算是皇太弟,但因为隶属于庶族一脉,故而与大位无缘。”
他眼神似有复杂,轻声道:“不过当年老叔祖的一位后辈介入‘夺嫡之战’,被老头子牵连,打发前去坐镇晋州了。”
慕容烟微微动容,下意识看向夏侯淳。
“这么说来,那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夏侯淳顿时一噎。
旋即摆手道:“放心,此行并无生命之忧。”
天心与沈光胤吊在后面,骑着青骢马,晃晃悠悠。
听闻夏侯淳谈及夏侯氏族旧事,她靠近聆听。
正听闻夏侯淳此言,她目光清淡,轻飘飘地道: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当年那位夺嫡之人,就会给你使绊子呢。”
她目光幽幽,状若无意地道:“毕竟而今你大靖内忧外患如此严重,说不定就有铤而走险之人。”
慕容烟闻言一思,也赞同点头:“天心道友所言甚是。”
她语气一顿,看向夏侯淳,轻声道:“毕竟那宋氏便是前车之鉴。”
夏侯淳轻轻点头:“放心,我心中有数。”
相信夏侯氏?
这话说出来,夏侯淳自己都不相信。
可即便如此,他仍须前往晋州。
他轻叹一声,稍作沉吟后,缓缓言道:“实不相瞒,当年那位参与夺嫡之人,早已忧愤而死,其相关族人子嗣都七零八落,死的死,逃的逃,并无太大威胁。”
夏侯淳语气一顿,目光幽幽:“如果果真有意外的话,那便是又有人不安于现状了。”
覆面人嗤笑一声,也不说话。
引来夏侯淳斜斜一瞥。
而今方熙柔这个毒舌不在了,似乎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