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而独立。
两道目光在空中对视,一道温柔慧丽,羞中秀婉;一道柔中藏刚,如雍容芙蓉,花中之王。
霜雪融化,凉风习习,吹拂秀美女子染霞双颊,眸光流转,顿时春柔雪娇。
慕容烟挑眉,微微垂目,颔首致意。
窗外女子嫣然一笑,秀色可餐。
崔藻看了眼身侧女子,花容月貌,风姿绝代,不亚于自家孙女,他心中暗叹,此行怕是不太顺遂。
他慈祥道谢,“多谢姑娘。”
慕容烟向着夏侯淳言道:“世兄,能否让屋外那位姑娘入内,可别将人家冻着了。”
崔藻垂帘,不言不语。
夏侯淳瞥了一眼身边老人,见对方似笑非笑,他心中一跳,面不改色地对崔藻言道:“崔太公,外间苦寒,请外间那位姑娘进来吧。”
老人心中一动,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并非像传言中那般不讲情面。
同时,他飞快的瞥了一眼身侧女子,心中已有计较,摁下心思后,俯身一拜:“多谢太子体谅幼孙。”
他向外唤了声,待女子入内后,眉宇柔和,温声道:“还不快拜见晋王与太子殿下。”
女子柔婉一笑,盈盈一拜:“馥郁拜见晋王殿下!”
老人眉宇和蔼,轻轻颔首:“免礼吧。”
崔馥郁眸子一闪,凝视夏侯淳,含羞浅笑:“见过太子。”
声音软腻,不显甜糯,面容轻柔明慧,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之范,无愧世族名门之后。
夏侯淳虚扶,轻声道:“崔姑娘不必多礼。”
崔馥郁低眉,轻声道:“馥郁小名若秀,殿下唤我小名即可。”
慕容烟眉宇英气逼人,微微挑眉,危机感大增。
炉边夏侯胥拍了拍手,门外老仆恭立,他吩咐道:“还不快将崔侍郎背上荆藤取下?”
老仆连忙入内,向崔藻告罪赔笑,在对方坦然自若之下,取下荆藤。
“再拿我那两件袍子取来,给他们披上,别冻着了。”
夏侯胥再次吩咐道。
老仆不敢怠慢,连忙去寝卧取来两件绣有九条螭龙戏珠金丝纹的龙袍,崔藻变色,脸色煞白,噗通一声再次跪下,嘶声道:“恳请殿下开恩!”
崔馥郁银牙紧咬,陪着老人跪下。
老仆拿下旧龙袍也未曾真正披上,识相的恭立于侧,低眉顺眼起来。
夏侯胥对夏侯淳笑道:“这袍子当年本想脱下留在太康,老二恩准带走,我也就没矫情,一直留至现在,也算留个念想罢了。”
他浑浊眸子似笑非笑,“你若觉得不妥,尽可收走。”
夏侯淳头皮一麻,直觉这位喜怒无常,他当即面容一肃,大义凛然地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