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之外,夏侯谟漠然而立,嘴角噙笑,似有讥讽之色翘起,“愚蠢。”
他自言自语地道:“连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都不懂,迟早要被人玩死。”
他与夏侯淳不同,夏侯淳自言北上抵御贼寇,而他则是上来镀金的,以为日后世袭罔替晋王爵作铺垫。
当然,若有机会将夏侯淳坑死在此,那自然最好了。
但他浑然不知,身侧李晋看向与云霄萨满逐杀之中的夏侯淳,目光一闪。
他瞥了一眼夏侯谟,目光冷淡。
贪生怕死自然没错,可贵为一将之主,若是无胆鼠辈,无疑是累死千军。
所以,这位晋王世子没资格得到他李晋的效忠。
郭融策马来到夏侯淳身侧,看了眼云霄主帐,目光凝重,沉声道:“此人实力当有半步真人之力,你先为我晾阵。”
夏侯淳舞了舞霜天枪,笑道:“郭师傅,咱俩还是一起上吧。”
嗡地一声。
主帐内猝然响起一道弦音。
郭融变色,低喝道:“是射雕者!”
夏侯淳身侧王师立横刀一斩,啪嗒一声。
火光激射,一支箭矢被斩断,掉落身前。
“殿下,此人交给卑职!”
话音未落,夏侯淳身侧便窜出一匹键马,王师立张弓搭箭,咻咻几声,你来我往,搞得热火朝天,他竟与云霄主帐内的射雕者对射起来。
呼哧一声,梵音破空而至,竟是音波化形。
“当!”
只见夏侯淳身前一枚令牌滴溜溜旋转,天心飘然而落,侧颜一展,淡然道:“这里交给我。”
他脸色一缓,毫不犹豫地勒马穿过云霄后营,直奔雁门关而去。
天心瞥向某个阴暗方向,眸子一沉,冷哂:“米粒之珠,也敢大放光华?”
她手中天心令迸出,如同陨石降落般,疾速砸在左侧方位的某个小营帐上。
琴音乍响。
音波荡漾,如同实质的波纹,将天心令阻拦在半空。
令牌如同一块落入湖面的石头,四周不断荡漾出圆形涟漪。
正僵持中,一记法杖自中央大营破帐而出,朝着夏侯淳后背冲杀而去。
识蝉不悦,对方这是根本未曾将他放在眼里啊。
毫不犹豫地飞出钵盂,横亘在法杖之前,如同一堵大山,将其阻拦在此。
砰!
营帐炸开,一道身披猩红袈裟的秃头和尚掠至空中。
识蝉脸色抽搐,自言自语地道:“你拦截他我忍了,可你伪装成我佛门弟子,太不把小爷放在眼里了吧,罢了,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魔卫道了。”
说完,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