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悄然握刀。
夏侯谟有些迷,莫非是他安排的人?不对啊,那家伙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出手向来一击必杀,出手干净利落果断,怎么这么磨磨唧唧,莫非是层层转包了?
天心站了出来,锵地一声,直接抽出一把刀,哐当一声,扔在那人身前,“你是江湖无名人氏,按照江湖规矩,行了三刀六洞之礼,才有资格跟掌舵提条件,开始吧。”
那人脸色一僵,看了看天心后,有些为难。
夏侯淳上前一步,止住天心,对那人温声道:“来者是客,怎可以恶礼相待?”
那人脸色稍霁,对着夏侯淳打了稽首,含笑道:“山野闲人吕岩拜见太子殿下。”
夏侯淳虚扶一下,收敛神色后,正色道:“先生专程见本宫,不知所谓何事?”
陈渭环视一周,直视夏侯淳,“太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胆!!”王师立怒目叱喝。
王瑾、丁仲因同样一脸不悦,此人有些得寸进尺了。
天心目光陡然一冷,“你想找死?”
夏侯淳眯眼,有些捉摸不透眼前这个来历莫名之人,说对方图谋不轨吧,貌似到目前为止,除了孤傲了一点,目中无人了一点,猖狂了一点,也没啥。
而且他尚未感知到任何警兆,似乎不像是杀手刺客。
他目光瞥向识蝉,让他帮忙探查一下。
只见和尚低眉顺眼,暗中传音入秘:“你当知晓,这世间有一脉,修先天命术之道,以诡术测天命,仰观天象,俯瞰日月,便知周天之道,闻岁月轮转,晓星辰历数,可测吉凶,可预福祸,乃无上之大术。”
夏侯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高大上么?”
识蝉闻言一笑:“不错。”
夏侯淳暗吸口气,莫非捡到宝了?
然而识蝉话锋一转,“不过修先天命术的人,早已灭绝,传承至今的人,也只是其等后裔子孙,学到的道法也只是些许皮毛,当然,预测天命虽然不行,但看看面相,预知灾祸,测测所谓的吉凶还是可以的。”
说完,识蝉还假惺惺的感慨一句:“这一脉可是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传承啊,只可惜现在式微了。”
夏侯淳听了半天,最后一针见血地指出:“依你的意思,这人莫非是算命的?”
识蝉嘴角一翘,微不可查地颔首:“然也。”
夏侯淳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吕岩一番,稍作沉吟后,便摆袖行至一旁。
吕岩顺势跟上,不料脚步一歪,脚崴了。
他脸上尴尬一笑:“劳烦殿下能否背我一截?”
城楼上瞬间陷入死寂。
天心眼神彻底冰冷,声音如同从冰窖中发出:“你在找死。”
夏侯谟抱胸而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