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了,尤其是大靖立国后,但凡其人所出预言,必然被世人视为‘必然’。
绕了一大圈,夏侯淳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迦叶前辈也是日月评之人?”
迦叶失笑摇头,“老朽不过山野村夫,怎能肩挑日月话九洲。”
‘手掌乾坤论八方,肩挑日月话九洲’正是主持日月评的座右铭。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作诗了?”安承寿一脸不耐烦,不悦地打断道。
王管家悠然一笑:“也罢,既然王某人为始作俑者,那便由我起个头吧。”
如此在几人注目下,他抬眼凝视桃潭,稍加斟酌后,轻吟道:“偃素循墨林,巽寂澄洞览。”
慕容浅浅一笑,恭维了一句:“素墨寂林,方致天外之景,前辈居高临下,宏阔深远,堪当行家里手。”
夏侯淳目光在桃红花瓣上蜻蜓点水几下,稍作沉吟后,便缓缓言道:“洪桃奇屈盘,炫烨呼郁焰。”
两个老顽固闻言一缓,那郁柏涯带着三分得意两分矜持与五分赞赏,缓声道:“词虽流于表面,却足以彰显此桃之盛,此诗尚可。”
慕容露齿浅笑,柔声道:“羽泛悦清渊,貌象媚潋滟。”
小姑娘方才投之以李,自然要报之以桃,王管家赞叹道:“清词显澹泊,华容露真迹,慕容姑娘秋毫亦可察知也。”
身后对于诗词一窍不通的刘文珍瞅了瞅这个,再望望那个,不是评画论图么,怎么搞得像互相吹捧一样。
那迦叶抬眼,含笑看向低眉顺眼地方熙柔,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可有独到见解?”
夏侯淳侧目,男扮女装不过走个形式,却不会蒙过这些老江湖,他自然没有意外。
只见方熙柔目不斜视,淡淡地道:“布护靡间疎,丽芬龚欲敛。”
王管家瞥了她一眼,目光幽幽,轻笑道:“疏而不漏,勃而未发,方才是正道,这位姑娘尚需揣摩此中精髓。”
嗅出一丝不对劲苗头的夏侯淳敛容侧目,稍稍靠近方熙柔。
只见她挑眉冷问道:“那不知前辈对‘合道滁净却失南,百密仍疏小灵山’如何理解?”
气氛陡冷,鸦雀无声,几位老头子面面相觑。
这是,寻仇的找上门来了?
怎料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王管家一笑置之,对着夏侯淳言道:“我等在此耽搁许久,还是去见家主吧。”
瞥了一眼未曾乘胜追击的方熙柔,心中嘀咕这小娘皮莫非与此人有杀父之仇?
他也是愣,直接就将疑惑飞了过去,方熙柔丝毫情面也不给,冷冷回音道:“与你无关,少管闲事。”
夏侯淳第一次觉得这娘们不错,至少本心不坏,没有第一时间将他牵连进来,可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