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茂漪夫人所书,犹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似国色登台,仙娥展影;更似红莲映水,碧冶浮霞,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
他将紫豪放好,收入信封,唤来仆人,一番郑重叮嘱后,方才让其快速送至城外驻军大营。
一番忙活后,有侍女入内,奉上暖炉与热腾腾的清茗。
夏侯淳负手而立,打量着房中设施。
绫罗绸缎自不提,清雅恬淡,稍显朴素,并非浓妆艳抹之人所喜。
想来必是宋灼文生母所布置。
他心中一动,看来这个宋京倒还未曾完全忘掉旧情。
“殿下,请用茶。”
夏侯淳踱步间,正细细打量着一拂《美人揽袖图》,其上有素颜宫装美人沾水洗涤,旁侧羊角辫稚童天真无邪傻笑,嫩足捣水嬉戏,一脸依恋与幸福。
耳畔宋京奉上一杯热茶,他偏头一看。
只见他目光复杂,沧桑眼中似有眷恋与恍惚,轻声道:“她叫芸儿,在灼文十岁那年走的,距今快六年了。”
他嘴角泛苦,抿嘴之后,胡须轻颤,“这次灼文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下去后如何向她交代。”
夏侯淳轻轻点头,宽慰道:“灼文妹妹这次转危为安,想来便是师母在天之灵的庇佑。”
他笑道:“如此方才让灼文妹妹逢凶化吉,日后也必会否极泰来。”
宋京退后一步,朝着夏侯淳俯身一拜,久久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