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来,再折腾一番又给压回去怎么办?
沈罗氏可舍不得自己的金孙受这样的委屈。
想着,沈罗氏就拍了拍绣金丝的被子,“好吧,那我便休息了,也好有些精神去参加雪薇的婚事不是?”
“儿子告退了。”沈海川拱手,退出了屋子。
前脚刚走,后脚康妈妈便回来了。
她对沈罗氏道,“三公子身娇体贵的,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楚,老奴去的时候,才瞧着两个膝盖肿得和馒头似的,疼得碰都不能碰,请了最好的大夫来,说是要一天不停歇的擦着药膏才好。”
“他当然没受过这样的苦楚啊。”沈罗氏恨得咬牙切齿,“往日没有沈桑榆,这伯侯府里唯他独大,谁都是要宠着的,更不要说魏氏还……”
说到这里,沈罗氏突然愣住了,脸上表情变得复杂诡异起来。
康妈妈不解,“老夫人怎么了?”
“魏氏!”沈罗氏的声音忽然有点震颤。
她转过头,瞪圆了眼睛看向康妈妈,腔调里带着不可置信,“海川这次回来,没有提起过魏氏,半个字都没有!”
这可是自己的夫人啊,出去一次便失去了踪迹,沈海川竟然半个字没有过问。
一股寒气,顺着沈罗氏的脊背攀升,最后到了天灵盖,变成了战栗。
……
沈逸坤从祠堂出来,膝盖伤得厉害,压根就叫嚣不起来,天天躺在床上哭爹喊娘的。
连着躺了两日,便迎来了魏雪薇大婚的日子。
说是大婚,整个伯侯府冷冷清清的,没有半点要办喜事的样子。
甚至连门口的灯笼都没有换个喜庆的颜色。
仿佛嫁魏雪薇是什么特别丢人现眼的事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丁家派来接新娘子的轿子也是特别普通的那种,停在后院门口,接了魏雪薇便直接离开,没有半点停留。
丁焦山还穿着那日的衣裳,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变了。
他再三去看魏雪薇乘坐的轿子,眼中充满了好奇和焦灼。
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魏雪薇。
“丁公子,往后我家雪薇便拜托你照顾了。”沈罗氏站出来,说了两句客套话。
丁焦山应下,朝着沈罗氏拱手,“老夫人请放心,丁某人一定会的。”
说罢,就骑马在前头,离开了。
轿子跟在后头,徐徐前进。
走出去不远,魏雪薇挑开帘子探出头来,朝着站在伯侯府后院门口的沈桑榆微微一笑。
笑容阴森,不寒而栗。
沈桑榆也朝着她笑了笑,阳光灿烂,天真无谓。
轿子终于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