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瘦下来了……”
他说着，身躯微微一颤，竟然真的像是比之前瘦了一分。
沈长轩点了点头，闭眼，退出梦境。
下一刻，他看见真实世界中，玄程和尚也似乎瘦了分。
这让他确认，梦境是能影响现实的！
他再次点头，闪身离开地底，离开明月县，朝鹿鸣山而去，眼见山中积雪深厚，但并无飘雪，心中的猜想进一步得到证实。
所谓刘长生的遗迹，其实是一个梦境，或者梦境的一部分。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连绵的群山，说道：
“终究免不了进入刘长生遗迹了……这都在你的计划中吗？萧大郎？”
……
躲在洞穴中，围坐在篝火旁，看洞外风雪大作，颜浅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你说，我们会没事吧？”颜浅回头向瞎眼道士问道。
道士屈指，脸色越发难看。
“大凶之兆。”他抬头，瞎眼对着颜浅，挤出一丝笑容。
颜浅稍稍吸了口气，脸色更沉。
就在这时，她听见“啊”的一声，循声看去，望见段痕躲在洞穴深处，蹲在地上，手抱着腿，显得惊慌失措。
颜浅不免皱眉，正要开口，却看见段痕好似想起什么，嘶声道：
“那个怪物，那个怪物也是在洞穴里出现的。”
随后惶恐地张望，忽然像是看见什么似的，急速向后退，却撞在岩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那石头，又是那块石头，当年那块石头！”
他语无伦次，说的话半通不通，却凄厉至极，让颜浅和瞎眼道士悚然动容。
“你说的是这块石头？”瞎眼道士开了心眼，用摄拿之术抓起一块石头，用手触摸，然后脸色微变。
这块石头像是个小人。
“不止！我记得还有好多石头，各种各样的人，勒着脖子的、断手断脚的、满身血污的……不不不，不要逼我……”段痕嘶吼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听得颜浅和瞎眼道士头皮发麻。
“等等！”颜浅定睛，看见洞穴果然遍布人形的石头，看上去像是死相各异的人！
颜浅心神一晃，挥手招来一块石头，刚将石头握在手心的时候听见段痕一句“血，好多血”，秀脸微动，将石头翻面，看见石头背面的鲜血和一张诡异扭曲的脸。
饶是她道心甚为稳固，见状也受到惊吓，下意识将石头扔开，然后搓手想将手掌中的血抹掉，谁知血水却越搓越多，片刻时间后，已让她手掌变得血淋淋。
她强行定住心神，又听到段痕说道：
“对了，那天还有很多蝙蝠，特别多的蝙蝠，好几个弟兄都死在蝙蝠的撕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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