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说了什么?”沈约再问。
在场诸人,倒有多数不知道沈约的意思。
耿南仲教小学的脑袋,实在无法了解沈约探寻宇宙的心思,几乎哭出来道,“小人说的是先贤言论”
在他看来,这是保分选项,不会有错。
沈约截断道,“你开口古人先哲,闭口儒家圣贤言论,可你在说什么?”
有人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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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南仲的脑袋被猪油蒙的不轻,还在惊慌失措时,沈约再道,“你是圣人的信使,还是先哲肚子里的蛔虫?若没有圣人言语,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不成?你说了半晌,可有半点自己的想法?”
赵佶微微点头,真正明了沈约的意思。
“如你这般人,整日圣贤言语不离口,却终生不能用圣贤之心之意,徒逞口舌之功,却无实用之能,就如和尚整日念经,却不解经义,不经正行,终一事无成,既然如此,要你言论何用?”
沈约缓望群臣,一字字道,“今日我要听的是你们的真心言语,而不是你们披着圣贤之皮,说着一些没用的废话,好像证明你们和圣贤仿佛,却行着你们龌蹉的心思。难道你们不引用旁人的话语,自己就不会说话了不成?”
一言落,轩中静寂。
群臣中已有颤栗之人。
赵佶抚掌赞道,“先生高论!”
经历了上京、永劫城磨难的赵佶,并没有坠入黑暗的深渊,好不容易的暂时浮上水面,他对沈约的言行可说是不停的思考。
他对沈约的信任,是源自他内心的信。
内心不信,信任不过如浮沙建塔,终会崩塌。
他一直没有封沈约一官半职,因为他知道这些无用。可他知道沈约对此没有兴趣,反倒更增对沈约的信任。
他最透彻的明白沈约的意思——言行一致方有大用,徒有言表,或可以骗骗那些未经世事的愣头青,对他沈约而言,却全是无用功。
“因此你可以退下了。”沈约盯着耿南仲道。
没人响应。
赵佶缓缓道,“你们难道未听到沈先生所言吗?”
有侍卫终于醒悟过来,前来抓住了耿南仲,向轩外拖去。
有臭味传来,耿南仲裤裆潮湿,被侍卫夹着腿脚都软,哀嚎道,“圣上饶命,沈大人饶命”
众人凛然的看着耿南仲被拖出了轩外,不知所踪。
半晌,沈约看向蔡鞗道,“蔡待制,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复。”
蔡鞗脸色发暗。
众人这才想到,这不是按资历回话,而是沈约在清洗异党?
在场的朝臣多少见过世面,如何不知道这是杀一儆百的策略?他们也曾用过这种方法,可方法用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