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着当年的各种细节。
“可李万成几人绝不甘心在那里呆一辈子的,他们都不是甘愿过那种生活的人,如果他们甘于平淡,也不会冒险来寻佛像了。”
思绪飞转,沈约推测道:“众人中,以李万成最有心机,那里的人既然有规则,就有维系规则的方法,确保让李万成他们不离开的规则就是下蛊,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可能有蛊毒,这也是他们出来后绝口不提大半年发生什么事情的原因。”
释空没有反对。
沈约轻声道:“但李万成不同,他中的蛊似乎和旁人不同,他中的是心蛊,这种蛊和用蛊人心意相通,下蛊的恐怕就是云月。他为什么和袁善文他们中的蛊毒不同呢?或许是他为表忠心,花言巧语的讨了云月的欢心,甚至娶了云月。”
房中一时沉默。
许久,释空这才叹了一口气,“老僧一直不愿意这么猜想万成施主的为人。”
“高僧有以己度人的菩萨心肠,不过很多人却并不想被救度的,甚至认为你是假慈悲。”
沈约一口道破世俗规则,继续说道:“李万成为何这么做?他对云月肯定没什么感情,不然也不会明知云月会死,他也坚持不回去。他心中只有自己的远大前程,因此他这么做多半是有更深的用意,这就和交投名状一样,交的是鲜血,收获的肯定是比鲜血更值钱的东西。”
沈约说到这里,微微摇头,“他收获到想要的东西后,就开始想逃离那里。他花言巧语的蒙骗云月,或许以夫妻情、或许以兄弟义,但他最终还是说服了云月放他们几人出来,没有云月的助力,我想他们恐怕也不能逃出来。因为以大师之能,始终未能找到那里,可见那里极为的隐秘,而且进出必定有很精妙的方法。”
“是应如此的。”释空点头赞同道。
“但云月却不能擅自放他们离开的,这里或许有点儿交易,但有一条最为关键,那就是无论袁善文那几个人如何,但李万成送走那几个‘朋友’后必须回转。李万成和云月交好,应该一辈子不能离开那里。离开那里,他要死,云月也要死。”
释空又念了句佛号。
“可李万成终究没有将云月的性命放在心上,他甚至拿自己的性命搏了一把。”
沈约奇怪道:“这是我最困惑的一个地方,他应该知道心蛊的危险,在没有确信能得到救治的情况下,他不应该冒着生命的危险外逃的。他外逃说找个医生来救治,看起来极为不合理。”
释空点头道:“施主这么一说,老僧也觉得蹊跷。”
说罢笑了下,“不过老僧想了五十多年的事情,施主听老僧讲了一遍,用半天的功夫就想的透彻,实在难能可贵。听施主一说,老僧倒也觉得很有收获的。”
那或是因为你不屑去想,或是因为你很少从世人的恶意去揣摩别人的心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