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同僚们?”前面的一位老臣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一席话让不少人都是脸色涨红,神情激愤。
大明立国将近百年,除了开国之时,他们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身为圣人子弟,在面对朝廷权阉时,他们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让他们颜面何存?今天可以是其他人,以后就可能是他们自己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再不反抗,可就全完了。
对于下面群臣的想法和神色,李玄常洞若烛火。他十几年的布局不就为了这一刻?不然,他为何离开朝堂?不就是要给曹正淳机会吗?
现在,朝廷各个部门已经被他渗入,投靠他的官员已经有许多走上高位,甚至,还有两人成为了内阁大臣。
曹正淳这么一闹,正好给了他机会。
他不懂政治,只会一通乱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是放在明末,估计行得通,但现在大明开国不到百年,风骨犹存。文臣们气节仍在,可不是区区一个太监可收服的。
“李大人说的是,咱们早该如此。”另一位阁臣抚须笑道。
“不错,有神侯大人在,曹狗安敢放肆?”
······
一时间,竟有几分万众瞩目,百官之首的意思。
其实,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自愿上门的,李玄常并未主动安排。
所以,除了他的人,这里面包括了绝大部分朝臣,有真正的帝党,也有中立党。他们在曹正淳的压迫下,不得不放下政见,联手对抗曹正淳。
神侯不出,朝纲不存。
所以,他来了。
宫中已经做了安排,现在要做的,就是逼宫。逼迫皇帝放弃曹正淳,引爆他的怒火,使其失去理智,逼迫他兵行险招。
“没想到本侯离开朝堂多年,竟然发生如此之事。微臣有愧先帝嘱托,诸位放心,曹贼乃国朝大奸,陛下受其蒙蔽。本侯定会正本清源,还诸位一个公道。”说完,李玄常眼眶微微一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神侯不必愧疚,只恨陛下年幼,受其蒙蔽。”最开始说话的阁臣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件事,咱们还得慢慢商议才是,毕竟陛下太过年幼,对其过于依赖。”李玄常提醒道。
······
“陛下,曹公公求见。”乾清宫内,正德小皇帝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这时,一个小黄门上前轻声道。
朱笔微微一顿,他皱皱眉,沉声道:“让他进来。”虽然曹正淳专横跋扈,但在宫中却是十分守礼,对于皇帝也给了足够的尊敬和重视。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一直用他的原因。
“老奴拜见陛下。”曹正淳面带喜色,恭声道。
“你还知道过来,这几天弹劾你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