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皇赔不是,这上朝勤政也是为了百姓。大家说是不是啊。”朱标对文武百官道。
陛下赔不是,不管真假,百官自然是惶恐,这可是头一遭,所以低着头不知道怎么接话。
太子的回答给大家找了个顺势台阶,这下都开始争先恐后表示忠心和勤勉。
“陛下,臣多希望能每日都上朝,沐浴圣恩。”杨宪很快的反应过来,说的忠心耿耿,语气诚恳。
李善长白了他一眼,双手放在腰带前:“你想天天上朝,这是想累坏陛下,陛下日理万机,这满朝百官谁不知道。”
“别争了。咱今天早朝想给大家读一首诗,写的真好啊,把大家的苦楚和对咱的怨恨都写了出来,咱就让太子给大家念念。”老朱起身负着手在龙椅前站定:“太子,念。”
朱标点头,拿出上朝前锦衣卫抄下的诗词,清了清嗓子:
“四鼓咚咚起着衣,
午门朝见尚嫌迟。
何日得遂田园乐,
睡到人间饭熟时。”
整个奉天殿,都回响着朱标读的四句诗,老朱拍着手:“咱觉得这诗文采不错,你们怎么不鼓掌。难道是写的不好?但你们怎么私下都在吟诵。”
朝堂静悄悄。
“谁写的?”
无人应答。
“咱问你们,这首诗是谁写出来的,自己站出来。”老朱声音徒然严肃起来。
几息后,百官队列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浙江绍兴七十多岁的老儒钱宰。因为之前修史书,他被征到京城编书。
钱宰年老,精神疲倦,这会儿被吓得精神抖擞,耳不聋,眼也不花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一时糊涂,才做了这首打油诗。”钱宰跪在地上,双肩发抖。
“钱宰,你好大的胆子。”老朱怒道:“何时遂得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都谁想这样?咱今儿可以满足。喜欢归隐田园是好事,百姓不就是这样。
钱宰,想归隐了?你告诉咱一声不就完了,非得传唱这首诗给咱听,既然如此,咱就恩赐,让你回家归养,睡到饭熟时在起。”
“陛下,老臣是夫人……”钱宰解释。
“咱不听你解释,今儿咱把话说在前头,谁想回家抱着夫人,睡到大天亮,上道奏疏告诉咱,咱让你们告老还乡,好好抱着婆娘享受人间乐事,别在做官了。
要是还想在咱手下干,把你们抱婆娘偷懒的心思都给咱放到百姓国事上来。
咱养你们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埋怨的,是让你们干事的。想走就早点走,别咬文嚼字指桑说槐。”
老朱走来走去,指着跪在地上的钱宰:“钱宰,咱今天准了,你可以告老还乡。”
“陛下,陛下,恕罪啊。”钱宰悔恨,吓得脸色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