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黑的样子,他舔着嘴皮道:“干一把?”
“我们出海,不就是干这么的吗?”聂尘把千里镜放下,很自然的收到自己袖笼里。
“不过李魁奇跟李旦老爷有旧,算是朋友,在一起喝过酒,我们干他不会有事吧?”施大喧担心李旦事后怪罪。
聂尘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海上没有规矩,也没有朋友,只有臣服我们的人,抢了他的船,让跑海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名声,才是我们的目的,李魁奇哪里垫背再好不过了。李老爷那里有事我兜着。”
“好咧!”施大喧笑道:“干!”
“下令,再加一把劲,用左舷靠近,贴舷之后先不忙跳帮,然后放炮,杀伤对方甲板上的人,等人死得七七八八了,再过去。”聂尘沉声道。
施大喧轰然领命,又匆匆下去了。
再次经过陈瞎子身边时,他没有注意到,绑在桅杆的俘虏已经悄悄的挪动了脚,躲了一躲,以防又被踩中脚指头。
陈瞎子学乖了。
舵楼就在他的头顶上,聂尘和施大喧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惊涛骇浪正在他心中荡起,许多不曾有过的念头一一浮现。
“他们不是官兵,是李旦的人!”陈瞎子慌了,比被官兵抓了还紧张,一种又气恼又惶急的心绪占据了心扉:“要黑吃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