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当场是一命呜呼,等我们赶到人都快凉了。”
“你四嫂原本身子就不好,又因为这事连急带气是病倒了,拖到去年冬天也身归那世去了,只剩下我们爷仨是艰难度日,说实在地话要不是心疼小宝这孩子,我都不想活了,原本好好一个家如今居然弄成了这样。”丁贵说到这里是再难遏制,泪如雨下,在场众人见状心里都不是滋味,其实这不仅是丁贵一家,叛军占据的这两年京城百姓是受尽了苦楚。
一想到讨逆军如今和叛军是颇有往来,罗天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觉得难以面对丁贵,当即是安慰了一番,要说丁贵毕竟也是个武人出身,意志在一般人里算是比较坚强的,哭了一会儿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
“算了,算了,这些伤心事不提也罢,天宝说说你,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我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当下罗天宝简单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当然里面许多恩怨情仇都是一语带过没有细说,即便如此丁贵还是惊诧不已。
“这么说天宝你这次来京城是要接受天子封官?”
“差不多吧。”罗天宝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你这回是真有出息了,当年在镖局的时候我就觉得兄弟将来错不了,要是总镖头招你当女婿如今恐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罗天宝闻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丁贵当年和自己颇为要好,自己和高家姐妹的事他都知道,这要当众一说自己怪不好意思地,让董燕听了也不好,于是他赶忙转换了话题:“不说这些,话说四哥你知道总镖头他们如今下落如何吗?”
“知道,就去年冬天,你四嫂那会儿还没走,咱们镖局的那个温铁牛来过我这儿一趟,他原本跟总镖头他们一起去了陇州,可后来老家一直写信催他回松州,他没法子这才离开了大伙,正巧路过京城就来看看我们这些熟人,听他说镖局的人如今在陇州都安顿下来了,只是买卖暂时没得做了,大伙有些被征召入伍,有些就留在当地干些营生,日子多少还能维持,总镖头对大伙也挺照顾,谁家遇到难事都出面帮忙,他如今在陇州置下了百亩田地加上以前的积蓄,日子倒还安稳,只是惦念我们这些老伙计以及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我知道小月跟夫家去了襄州,怎么,小露也不在他身边了?”罗天宝闻听不禁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啊?小露她也嫁人了,嫁给了陇州节度使郭大夫当侧室,如今听说随郭大夫在晋州与叛军打仗,不在总镖头他们身边。”
“小露年岁还不大啊,这么着急嫁人干吗?而且我记得郭大夫今年岁数也不小了,小露跟他合适吗?”
“哎,何止是不小?郭大夫今年都五十了,比咱们总镖头年岁都大,这里面的事你还不明白吗?这件婚事不是总镖头他们家提的,是郭大夫机缘巧合看上了小露,非要娶她当侧室,这位如今手握重兵,在陇州跟土皇上一样,他求婚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