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您有所不知,前几天这个李凤儿主动找到咱们,说她如今看清形势,叛军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她不愿意跟着陪葬,所以想弃暗投明,作为觐见之礼她特意告诉了咱们城内叛军余孽藏匿的几处据点,起初舅舅跟我们都将信将疑,可结果试着一查,是一抓一个准,从这儿之后我舅舅才开始相信这个李凤儿。”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舅舅题过?”
“这是李凤儿要求的,她说自己跟林少帅仇怨太深,怕自己投降的事一公开少帅饶不过她,所以要求舅舅对这事保密,另外她还暗示我舅舅,她还知道许多叛军的机密,能帮舅舅立功,可一旦公开她投降的事,那这功劳就成了舅舅跟刘帅,林少帅大伙的了,您知道我舅舅跟刘帅一向不和,因此这才封锁消息,不让旁人知道李凤儿投降的事。”
高露闻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不禁是咬牙愤恨:“这个李凤儿太不是东西了,这不摆明挑拨离间吗?你舅舅就没看出来?”
郑延笑道:“我舅舅多聪明一人?会不明白这个?只是他觉得把李凤儿留下或许真能对日后作战有用,所以才留下她,说穿了无非是互相算计。”
“哼,是你舅舅这个老不羞能干出的事,可这事又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您有所不知,就您去圣母宫那天,李凤儿找到舅舅说您跟林少帅是旧情人,你们俩以前是在一个镖局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因为战事才分开,如今你们俩久别重逢,是旧情复燃,当天约在圣母宫私会,让舅舅赶紧去,否则是后悔莫及。”
“血口喷人,我跟林少帅是认识不假,可我们感情跟兄妹一样,别无其他,这个李凤儿造谣中伤,当真可恶!”
“谁说不是呢?其实当时舅舅跟我也不太信她这话,可李凤儿信誓旦旦,说舅舅不信,可以带人去圣母宫抓现行。”
“不是,假如我真林少帅有密约,这个李凤儿又是怎么得知的?”
“这事我们当时也问了,李凤儿说她虽然投降了,但生怕林少帅知道她在这儿会对她不利,所以暗中留意着林少帅的一举一动这才得知此事,她自觉受了舅舅厚恩,不想看他吃亏这才告密。”
“信口开河,根本就没有这事,我看这个李凤儿就是故意挑拨离间。”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当时就劝舅舅别信,可架不住李凤儿一再煽动,这才有了后来圣母宫的事。”
“那如今呢?你舅舅怎么处置这个李凤儿的?”
“当然是臭骂了一顿,可这个女人嘴也真硬,咬死了这事确凿无疑,只是她也不明白罗天宝当天怎么会从圣母宫消失的,让舅舅再给她点时日查明此事。”
“你舅舅听她的了?”
“没有,舅舅这回压根就没信她,不过因为觉得她还有用,故此没有责罚她,据我看李凤儿那架势她对于此事还没死心,舅妈您最近还是得多加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