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灵光一闪:“莫非对方料定孤要去凌氏养生馆?故而才在这必经之路上设伏。”
“那我们还是调转路线,直接回国吧。”景公公心惊肉跳道,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越王平安护送回越国去。
谁料越王却摇了摇头:“你以为回国路上就没有埋伏了?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必定做了多手准备。”
“是谁?”景公公气得声音都尖锐了几分,“是谁如此处心积虑想要谋害王上?”
说完,他忽然神色一惊,不敢置信道,“莫,莫非是陛下?是了,是了!能调动海军,还能清空港口,没有陛下的命令,谁敢如此?”
“住口。”越王呵斥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说?是孤这些年太纵容你了么?”
景公公面色一白:“老奴知罪,老奴知罪。”
越王疲惫地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下不为例。先在此休整片刻,然后继续启程。”
“是。”
然而刺客却没有那么好心,还给他们休整的时间。他们刚坐下不久,刺客们便又冒了出来。
越王等人不得不再次拼死应战。一路杀一路逃,到了最后,越王手下的精锐几乎全部折损进去,除了景公公外,竟只余下了四人,却都受了不轻的伤。此时他们已经往西逃了两百多里,进入了华亭县境内。
而刺客虽然也损失惨重,但在人数上依然占据上风。
“别在垂死挣扎了,受死吧。”刺客首领提着刀走过来,冷冷说道。
越王将剑尖撑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既然孤已是必死之人,你何不让孤做个明白鬼?到底是谁要杀孤?”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地下问阎王吧。”说着,刺客首领举起手中长刀砍了过去。
景公公目眦欲裂,强提一口真气冲了上去,与刺客首领周旋起来。
余下的刺客也纷纷包围过来,准备围杀越王几人。
四名重伤将士连忙将越王护在中央,与刺客们针锋相对。
然而他们却从刺客们的眼中看到了嘲讽之色,仿佛在讥笑他们不自量力,都必死无疑了还要作无谓的挣扎。
越王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人,上前一步,与他们并肩而立:“今日已成死局,孤先你们一步而死或后你们一步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如并肩作战。”
“王上!”四名将士悲愤不已。
越王缓缓举剑:“来吧。”
四名将士纷纷神色一肃,面上俱是视死如归之色。
“噗!”景公公到底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是刺客首领对手,被他一脚踹回口中鲜血直喷。
“景玄功!”越王连忙将他搀住。
“老奴该死,老奴护不住王上了。”景玄功血泪纵横。
“别说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