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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伤势比孙旸轻多了的冯志除去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外,如今也蔫下来了,害怕易玹和凌相若“记住”他了。
“都抬起头来,将事情的缘由和经过与我说说。”凌相若沉声道。
孙旸等人小心抬头看了凌相若一眼,又羞愧地低下头去,紧紧攥着的双手出卖了他们紧张的心情。
冯志等人也心虚呢,并不敢出声。
凌相若便点名道:“孙旸,你来说。”
孙旸一震,战战兢兢地抬头:“是……”
他咽了咽口水,理清思路后,开口道:“是冯志带人将阿乐堵在茅房欺凌,我才带着兄弟们反击的。”
“对!”孙旸开口后,善堂其他孩子也纷纷附和,“冯志已经不是第一次带人欺负我们了,这次他还要逼阿乐喝尿,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忍不下去了才还手的。”
说着还把阿乐推出来给凌相若看,果然一身狼狈,还有不明的水痕。
凌相若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形容了,简直沉得滴水。
“我,我们没有!”冯志下意识地反驳道,“是他自己摔进去的!”
“对,我们没有欺负他们!”其他人也开始为自己辩解。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王山长问道:“孙旸,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冯志他们屡次欺凌你们,那为何不上报书院?”
“怎么没报?可是都被程夫子给挡回来了!”孙旸不服道。
程夫子面色难堪道:“学子之间偶有摩擦不过常事,我以为是寻常小事,告诫了两句便以为没事了。”
“你胡说!”这话就像导火索,彻底引燃了孩子们的情绪,连最怯懦的阿乐都爆发了,“我们明明将事实跟你说了,你却不闻不问,平时还总故意针对我们,分明就是有意偏袒冯志他们!还有其他夫子也瞧不起我们的出身,总是在学业上刁难我们!”
被他目光扫过的几个夫子眼神一阵游移,看向别处。
“放肆!”程夫子感觉有被冒犯到,恼羞成怒道,“你竟学会污蔑师长了!真是品行不堪!”
“我没有!”阿乐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巧言舌辩。”程夫子冷笑道,“若非品行不堪,又怎会聚众斗殴?书院乃是供你等读书之所,不是争斗之处。果真是一群不堪教化的野蛮之人,没得污了书院清白之气。”
这话恶毒得就差没说他们是没爹妈教的野种了。
孩子们都气疯了,孙旸捏紧了拳头,若不是顾忌凌相若早冲上去打人了。
王山长也听得眉头直皱:“明达,你这话却是过了,为人师表,怎可对学生出如此恶言?”
明达是程夫子的字。
“哼,老夫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