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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释是天下最正统的教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凌相若忽然又问道。
总护法陷入了深思,片刻后,开口道:“不过是依附朝廷罢了。”
凌相若一脸失望地看着他,总护法不禁动摇:“难道我说错了吗?”
“倒也不是全错。”凌相若轻叹道,“可你也不想想,朝廷为什么会扶持儒道释呢?为什么不扶持你们这些邪教?”
总护法再次心神一震,忽然开窍似的明白了缘由所在,却没脸说出口。
“想来你也知道了,因为你们干的是危害百姓、危害国家的勾当。”凌相若冷声道,“别说现在的朝廷不会允许,哪怕退一万步讲,你们当真上位了,你们还敢做这些事吗?”
“不,不敢。”总护法艰难地开口承认道。
“正如孟子所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凌相若继续道,“而儒道释正是因为得道,故而多助。其教义宽容博大,引人向善,而不是非黑即白,引人极端。邪教之所以为邪教,究其缘由,还是在狭隘偏激的教义之上。教派终究是依托于人而存在,你不爱人,人又如何爱你?”
“王朝同样如此。”
总护法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这回是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了以往的错误,而且是大错而特错。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总护法心悦诚服地弯下腰,“受教了。”
他们无忧长生堂的主子不懂爱民这一点,固然有无限野心,固然能得一时之猖狂,但最终还是会灭亡。
凌相若心说这番口舌总算没有白费。
“回去吧。”凌相若往山下走去,路上,顺口问道,“你们的禁制是冯池下的?”
“是。”总护法答道。
凌相若磨了磨指腹,心说下次找到那老贼下落便将他灭了。
走到庄子侧门门口,凌相若忽然回头:“你还种地不?”
总护法:“……”能,能说不?
“不种的话,就去给我坐镇命馆吧,张世晨走后,周半通就不止跟我抱怨过一次了,正好你去跟他对班。”凌相若随手安排道。
毕竟张世晨归根究底是为了玉琅留下来的,凌相若不能一直压榨人家。
总护法应下了这个差事。
凌相若进了门,走了几步后忽然又顿住,回头道:“若有一日与你的老东家对上,你如何自处?”
总护法嘴角一抽,却真实为难了,迟疑一番后,才请求道:“请庄主容我回避。”
凌相若盯着他看了一会,看的总护法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她才点点头,转身一步不停地走了。总护法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凌相若找到张世晨:“你要不要去金陵城?”
张世晨一怔,诧异道:“你终于良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