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朝他施了一礼。
很快,一行三人便入了宫。刘溪此行是以大行令的身份,替大德皇帝游历各国。劲装汉子与老太监则为属官。
朝堂之上,年轻皇帝高坐龙椅,看上去有些稚气未脱,似乎尚未及冠。
底下站着三十四个大臣,却皆是文官,几乎看不见武将。这让刘溪,十分困惑。
按照先前得知的情报,后昭国的皇帝刘旭,应该已经年过五旬才对。
“诸位见了我们皇帝陛下,为何不跪?”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自朝班中跳了出来。
此时的刘溪还在打量龙椅上的毛头小子,见有人刁难,早有准备般甩了甩衣袖。
文人的风骨,这就显示出来的。
“跪什么?本官只跪大德王朝的皇帝,岂可跪外邦之主?此次游历大端各国,雨亭只行学生之礼,不行君臣的规矩,还请后昭国国君见谅。”
立于朝堂正中央的刘溪昂头挺胸,站得笔直,简直是把那“文人”的傲骨演绎得淋漓尽致。而这回,不光是他一副桀骜模样。那劲装汉子与老太监,同样双手负后,根本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这场面,看得一众大臣窃窃私语。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臣,额头青筋暴起,眼看就该破口大骂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少年皇帝突然开口了。
“免了免了,大德王朝的钦差,能到我后昭国来,乃是本王的荣幸。区区虚礼,不要也罢。”
少年皇帝很有意思,自称本王,而不用皇字。刘溪一听,脸上的笑意那是藏都藏不住。
小伙子可以啊,非常懂事。
既然如此,作为天朝上国的钦差大臣,也得给个三分薄面。
于是,刘溪朝少年躬身作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读书人的礼节。他这一动,劲装汉子与老太监才跟着见礼。
“刘大人不必多礼,刘运初登王位,其实也不太懂得该如何与外邦打交道。尤其是大德王朝这等上国,又远在万里之外。刘运实在是想不明白,我这小小的后昭,有何事能为大德皇帝效劳?”
“陛下,此言万万不妥……”少年皇帝刚说完,便又有老臣急急忙忙跳了出来。
“尉迟大人不必惊慌,本王自有分寸。”少年却是毫不在意,打断完那位老臣后,又笑盈盈的看向刘溪,仿佛看着自家亲戚。
“这小子,有点道行啊。”
刘溪不禁眯起了双眼,随即沉吟片刻,抬高了声音,道:
“三年之后,九月初九,卯时初刻,我大德皇帝陛下将于龙州不孤城外祭天封禅。届时,将由陛下钦点,立三山五岳,以镇乾元山河。陛下命本官周游列国,意在邀请各国之君前往观礼,同修百世之好。”
“什么,立三山五岳,镇乾元山河?”
刘溪话音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