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但是早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次不过是将原本的伤口撕裂,重新包扎塑造,用独特的手法,再让伤口愈合而已。
妖府中烛龙龙魂到处冲撞,疯狂舞动,极尽可能减缓这种来自灵魂的痛苦,但终究是没有任何用处。
这时,龙魂龙尾处已经溃散,化为点点赤金色的荧光,飘散在妖府虚空,并且溃散还在缓慢地向上蔓延着,这种巨痛无异于对灵魂进行凌迟。
敖丙忍受着巨痛,心海也被搅动地波澜起伏,浪潮汹涌。
他想起曾经的自己,为了度过这种痛苦,想出了分心二用的法子,让自己的一部分意志转移,忽略灵魂的痛苦。
但是想来容易,要能做起来却就难了。
每一次他尝试着转移意志,展开思考,都会被灵魂崩溃的巨痛,重新拉回来。
这时候他心中的狠劲就发作了。
他一次次地尝试着,只要能够减缓一丝痛苦,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进步。
他不断尝试着,重复了无数次,纵然每一次都会失败,让他的意志难以被转移,但是转移的时间却在延长。
他看到了进步,便再也不肯放弃了,一心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没有磨碎烛龙龙魂,就一定要一直重复下去。”
这时,烛龙龙魂已然崩溃到下半身的两只龙爪。
敖丙的意志牵引,一边要引导功法运转,磨碎龙魂,一边还要转移思考,让自己不会迷失在龙魂磨碎的痛苦中。
在这种漫长地对抗中,敖丙开始思索这种痛苦的根源。
“肉身伤痛通过神经,反应到大脑,然后被意志感知,产生痛苦的感觉。
灵魂呢?灵魂的痛苦又是怎么传达,作用于意志,产生远超肉身的痛苦呢?”
他思考到紧要时刻,巨痛袭来,将他的意志拉回去,然后他再次转移,继续思考。
在这样一场和自我的战斗中,敖丙一次次地失败,但却从不放弃希望,又一次次地重复,又一次次地失败……在不断接近成功。
这时,烛龙龙魂崩溃到龙腹的部位,已然有近半的龙魂崩灭为最原始的点点魂光。
然而这时,突然有异变发生,只见一道微弱又虚幻的光芒,自敖丙的意志中诞生了。
这道虚幻的光芒好似风中火烛,摇曳不定,似乎只要一点细微地波动,就会彻底消散。
但是它却又无比地坚韧。即便是灵魂崩裂带来的巨痛,也难以让它熄灭。
恍惚间,敖丙忘记了一切,不明所以地来到了一片火海,一座刀山,一方极寒绝地,一个满是利刃齿轮的空间,一片黑暗的空间……重重磨难,好似置身十八重地狱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