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依然伤心得一抽一抽的,显然还没办法适应李镜对他的严苛。
见此状况,李镜叹了口气,虎着脸问道:“怎么样,现在你知道被人用木剑抽的滋味了吗?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蒲大娘?”
李圆先是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李镜不由皱起了眉头,“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李圆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了勇气,强势地开口,“我打蒲大娘的时候没有用力,可你却用了力打我,这两件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呵!”李镜被气得发笑,他用木剑指着李圆,十分不满地说道:“我打你,是因为想让你知道,你刚才那样有多不尊重蒲大娘。我想让你记住如何尊重一个人,而不是打人的力度有多重!当你不尊重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你只是轻轻打她,也是会让她难受的,你明不明白?”
李圆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明白。”
“你?!”
李镜气得又挥起了木剑,但他的手却始终没有选择落下。
算了算了,观念这种东西,哪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改变的。
至少这小鬼还算诚实,没有对他虚与委蛇,他还是慢慢教吧。
这样想着,李镜当着李圆的面把木剑折断,冷漠道:“不管你明不明白,我希望这把断了的木剑让你记住,不要再把我和蒲大娘对你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你现在是个孩子,但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孩子,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长大,你要懂得回报我和蒲大娘,而不是一味地向我们索取,知道吗?”
李圆下意识地想要摇头,但是触到李镜那严肃的目光,终于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哥哥好像变了个哥哥,可又的确是他的哥哥。
唉,成长真是件令人烦恼的事情。
为此而感到烦恼的,又何止李圆一个,作为一个钻石王老五,李镜上辈子既没当过兄长,也没当过父亲,所以在教育李圆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摆出法官的架子。
在那当下,他总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事后又总会后悔,那样对待一个孩子,好像的确过分严苛了一些。
就像这一次,他在教训完李圆之后,望着他疼得微微抽搐的身子,心里顿时又不忍了起来。
“蒲大娘,你带他进去涂点药吧,然后收拾好包袱,我们一起离开淮门镇。”
听到这个,李圆和蒲大娘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蒲大娘伸手抓住李镜的胳膊,脸上写满兴奋,“淮县衙门肯聘用你了吗?你怎么做到的?”
李镜淡淡一笑,坦言道:“镇长帮我写了封推荐信,我想我拿着这封信去淮县,应该没什么问题。将你们两个单独留在这里我不太放心,所以你们还是跟我一起过去,咱们到了那儿买间大宅子住下,日子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