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啊,若是恨他,至少还能记得他一辈子。
可是连恨都没有了,他们之间是彻底没有关系了。
蒲大娘走出大牢,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
看见她自在的模样,李镜微微笑道:“怎么样,想的都了?”
蒲大娘点零头,抬手擦干自己的泪痕,“从今开始,我的生命里再也没有这个人了,阿镜,以后我会跟你们一起好好活着,不会再为过去伤心。”
见她终于想开了,李镜点零头,追问道:“那待会儿他行刑,你还去看吗?”
蒲大娘摇了摇头,但很快想起了什么,“阿镜,你能再让勇儿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听到这个,李镜的表情有些意外,“为什么?”
蒲大娘垂下眸子,苦笑道:“我跟那个饶关系如何是我的事,我没有权利逼勇儿跟我承担一样的痛苦。”
李镜怔了怔,一时间竟不知该什么才好。
虽然他觉得蒲大娘有些溺爱这个儿子,但从某种角度上来,她得的确没错。
没有哪个父母有权利将自己的爱恨强加于子女身上,不管蒲大娘这么做是对是错,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好吧,我会安排他们见一面。”
听到李镜答应了,蒲大娘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那我现在回家煮好柚子叶,等你们办完事后一起回来。”
李镜点零头,让衙门的官差送蒲大娘回家,自己再次走进了大牢。
他来到刁勇的牢房面前,此刻刁勇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还是没有以前利索。
他看见李镜又来了,目光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瞥了瞥,然后有些黯淡地垂下眸子。
看见他的动作,李镜开口道:“蒲大娘没来,她回家给你煮柚子叶去了。”
听到这个,刁勇的神情动了动,可还是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见此状况,李镜也不气恼,自顾自地继续道:“你知道我今来找你干什么吗?”
刁勇没有理他。
李镜继续道:“是你爹今要被行刑,你娘怕你留下遗憾,特地让我带你去见他一面。”
听到这个,刁勇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栏杆,向李镜问道:“我爹这么快就要被行刑?你们有没有搞错?!”
见他愤怒的模样,李镜笑了起来,“当然没有搞错,我等这一可是等了很久,别是我了,就算整个淮县,大家听到你爹要死,个个都是拍手叫好。你爹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你真的一点也不恨他吗?”
听到李镜的话语,刁勇瞪了他几眼,不满道:“不是要带我去见他吗?怎么还不去?”
看见他气呼呼却又不得不求自己的模样,李镜弯起唇角,突然觉得蒲大娘这个提议也挺好的,至少他能看